他的俩腿根都有些抖,不得不留。
跟大巫清要了一些药抹上。现在,他只能侧坐在火吉上,慢慢的跟着步行队伍,形象那是一落千丈。
有盐的长老也留下了,他们坐骑不多,不能先跑了,还是跟步行队伍一起。俩人倒是挺有缘分,又搭伴行路。
云清她们先跑的,都还没到第一监控点,气温突然就骤降起来。
原本这个温度,在往年是正常的,今年天热大旱延续太久才是异常的。可这给了各族一种错觉,以为夏天还在继续。
各族都没穿太多的衣服,突然一下,就有些受不住。
猎物的毛皮再多,也不够这些人分的。
更严峻的是等到云清他们终于到达了第一监控点的时候,温度又骤降了很多,到了夜间,竟然逼近了零度。
这也太异常了!几天之内,降了二十几度快三十度。
西河人都钻在之前鹿族搭建的窝棚里,躲着寒流。
西河人也没想到鹿族回来的这么快,胜的这么快,对强大的鹿族,心中早就忌惮的不要不要的。
一开始天热,他们倒是习惯了可以露天睡,突然冷了,就直接钻人家窝棚里,报团取暖。
现在只求别得罪鹿族,赶紧舔着笑脸,给人让地方。
土着们可没这么多讲究。人不在,还不行人住里面躲躲?就是云清受不了别人住过得,她要重新搭过。
天气冷的有些邪乎。
次日,竟然破天荒又下起了冷雨。只这雨又不大,解不了多少旱情不说,却还平添了更多冷气。
已经陆续有人生病了。
各族都巴望着鹿族的大巫清。
大巫清能有什么办法,一套葱姜合璧走天下呗。
云清的超级“人品”再度大爆发,一碗下去,病气全无啊!
惹得别族,暗暗羡慕鹿族不说,对云清这大巫清,那也是敬畏的不得了。
云清喊了族长甸过来,地上放着两个皮口袋,一大一小,还有很多鞣制过的毛皮。
“这天冷的邪乎,派人把小口袋给石岩,大口袋和毛皮给么么,都病了,就麻烦了。”
这破天,要么就大雨滂沱,所有人马都可以痛快撤回,各回各家,可偏偏,淅淅沥沥的惹人烦。
这可怎么办?对方还有六百多人呢。
望远镜望过去,还有零星的人在出没,一个个缩头缩脑的,穿的倒是比这边多不少。
云清皱皱眉,人居然还在,这么冷的天气,句孑等人还这么坚持,倒是不再假装做筏子了。
她哪里知道,句孑早死了,对方死了族长,正不知怎么办好呢。
这里倒是有一个二长老,还有巫禺波。
禺波因为父亲的死,快要癫狂了,一再叫嚣着,让族人再度过河,一定要踏平对方。
她这样想,但二长老却不这样想,本来她也是支持的进犯鹿族的,但他们对这条河太不了解,代价太大了。
第一波失利,让他们损失巨大。就算再过去,也是给人送俘虏。除非,河水消失或者浅的跟支流似的,再有就是结冰。
可真要结冰,他们更苦啊!他们是南方人,哪里受的住那种冷。没等打呢,人就冻尿了。
这两天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到来的冷,打的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很多人都生病了。
这还得说是,此次出行,族人决心大。以为很快能搞定,所有族人抱着不达目的,誓不还的想法,所以,所有家当几乎都带着。
这才能及时在身上添上皮毛,可就算这样,依然冻得多人生病,没生病的,也提不起精神,哆嗦着。
整个部族哪里还有什么气势,只有一个想法。
回去。
回去可以,可是,那些被俘虏的人,怎么办?
而且,里面还有大长老的儿子,勾以。
二长老这个愁啊,旁边还有个禺波,疯了一样,吵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