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兔爷干啥?”兔子挠着脑袋,直勾勾的望来。
“我一直有个疑问,既然圣剑花醉是镇压灭世九婴的,那为什么我们取剑,它会阻止?难道它灵智欠缺,不知道我们取走花醉,实际是帮它解除了镇压吗?”林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兔子,希望从兔子的表情里看出什么。
“我又不是那头黑蛇,怎么知道?”兔子大咧咧道。
“灭世九婴,应该有九只头颅没错吧?但它却少掉一只头颅……我想,所谓灭世九婴,九只头颅应该各具神通,各有独立意识,可以当做共用一具躯体的九个灵魂……我猜,会不会是有一只头颅脱离灭世九婴,想办法成为了独立的个体。”林遮低声说道。
“兔爷觉得你言之有理,不过那又怎样?还有你说话便说话,一直用这种不怀好意的眼神看兔爷作甚?”兔子有些不快的说道。
“因为我接下来说的,兴许跟你有点关系……”林遮灿烂一笑,这笑,让兔子一阵毛骨悚然。它发誓,这绝对是它见过林遮最表里不一的笑。
四瞳白凰静静漂浮在半空,对林遮和兔子之间的古怪氛围视而不见,它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本事,已经如火纯青、堪臻化境了。
“兔子,你知道我先前是怎么怀疑的吗?我怀疑你便是灭世九婴,那一尊独立的毁灭之首!你指引我去墓穴,得到流苍之血,不是为了助我得到花醉,而是为借我之手拔起花醉,解封灭世九婴,你的另外八个兄弟!”林遮的话好似黄钟大吕,将兔子震在了原地。
兔子傻愣愣的看了林遮片刻,突然尖声大笑起来,为了充分表达对林遮的嘲笑,还原地打了几个滚。
“林遮,你脑子烧坏了吧?老子是噬吞,大名鼎鼎的噬吞!怎么会是那滑不溜秋、丑陋无比的黑蛇?要是兔爷是黑蛇,一定会被自己丑死!”兔子笑够了,颇有些赌气的说道。
林遮笑而不答,继续说道:“兔子,我还没有说完,后来我想到了一点,那就是你很轻易就取得了流苍之血,这让我知道,即使没有我,你也能靠自己解封灭世九婴,没必要多此一举。但是,如今灭世九婴乃是八头,少了一头,而当我斩毁灭之首时你欲要阻止我,说明你早便知道毁灭之首是假的,再加上解封的灭世九婴没有追击,似乎有着什么限制,这重重疑点,即使跟你没有太大的关系,你一定也知道些什么,对吧?”
兔子伸出爪子点了点下巴,突的咧嘴一笑,尖声道:“不愧是我看上的小弟,心智果然不俗啊。”
林遮闻言,脑门满是黑线。
他与兔子在一起的时间不短,对方也帮过他很多次,他心里是不愿怀疑兔子的,与其在心里存在芥蒂,不如直白的问出来。况且,就算兔子骗了他,也没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他也不会太过追究,只要兔子坦诚相待。
“至于墓室内的一切,你现在不用想太多,等时机到了,兔爷自然会告诉你,你只需要知道一点,兔爷从没想过害你,相反,我还在帮你。关于那条黑蛇,兔爷确实知道那毁灭之首是假的,不仅我知道,白鸟也知道,如果扈天风和守墓人还活着,他们更知道!这在当时的流顶洞天,不算是什么秘密……你还记得我先前给你讲过的流顶洞天往事吗?”兔子罕见的没有嬉闹,而是一本正经道。虽然它说的很严肃,但配合那圆滚滚雪白如馒头的身子,多少有些滑稽。
“记得。”林遮颔首,兔子给他讲过流月姬和流重铭两大派系内战,以及洞天毁灭的事情。
“那你肯定记得流月姬是如何消失的了?”兔子又问道。
“大护法派雾龙去取流月姬之血,对方一去不返,与流月姬双双失踪。”林遮答道。
“没错。”兔子眼眸中幽光流转,似是陷入遥远的回忆,毕竟,流顶洞天的一草一木,每一件事情,都会触发它内心的情感,只因这是它的家。
“义薄云天、忠心为主,战岛岛主扈天风,便是死于雾龙之手!你可以想象雾龙的强悍,犹胜扈天风、守墓人一筹!雾龙之所以强悍,是因为它本身非人,而是一种天地初开之古兽,称灭世九婴!准确来说,他是灭世九婴的一尊头颅!”兔子说着,看到林遮那震惊的表情,心里很是得意,提高了音调道:“没错!雾龙,就是灭世九婴的毁灭之首!因为掌控毁灭,攻击力恐怖绝伦,天上地下无其不能毁灭之人,无其不能毁灭之物!”
“原来是雾龙!”林遮目瞪口呆,这倒是他没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