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桀凌一噎。
“不!你之前根本不在家中!你分明……”
叶瑜阴测测的瞥向从地上艰难站起来的许倩,“家?若适才本少主未听错,许姨娘可是说过多一刻都不愿待在我叶府,此番又怎变‘家’了?”
“这里是本少主的家,可不是许姨娘……哦,不对,应该称一声邹小姐了。这里可不是邹小姐的家。”
“你……那些话你都听到了?所以方才你一直在这里?不对,你是不是早就回了府?故意瞒着所有人就是要看我自己露出马脚?”
“不愧是在我叶府能潜伏十五年的人,脑子倒还算好使。”
“我哪里比得上少主!少主才是好算计!既然你在这里,那叶琼想来也未中毒了!”在一个府中生活了十五年,即便此番解药在叶瑜手中,她也确信叶瑜不会让叶琼冒这么大的险。
叶瑜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药瓶,一边看向她,“怎么说父亲此番症状都与中了那毒之后相差无几,寻常人怕不会想到这个,邹小姐不愧是当年能潜入我叶家的人。”
“没中毒?!”
楚桀凌与邹遣几乎异口同声。
“你个贱婢,连下毒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
“你还有脸怪我?若非你突然这个时候过来,让我不得不离开,何至于出此纰漏?还让我掉入别人的圈套中!”
邹遣一愣,他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插曲,但被他一直看不上眼的庶女如此指着骂,他脸色依旧很难看,怒意半分不减,“成事不足,还有脸怪在本官头上?告诉你,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你永远别想回邹家!”
叶瑜看着他们,轻嗤道:“我说……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这是在我叶家,你们莫不是以为在我叶家的地界上算计一番,甚至险些要我叶家家主性命后,还能安然无恙离开?回邹家?当叶家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便走?”
“你……你想做什么?”比起邹遣,在叶家生活多年的许倩更清楚叶瑜的手段。听到叶瑜此番言辞,她便不由紧张起来,心中也有些害怕。
“叶瑜,本官可是国舅,朝廷命官,你敢在你叶府动本官?”
“呵……你觉得呢?若本少主将此事闹到陛下面前,你们猜猜,最后吃亏的可会是本少主?”
“你!”邹遣面容扭曲。
见此,许倩大笑起来,“哈哈哈……邹遣,我没好下场,你也活不成了!真是报应啊!你当年那般算计我,竟连我母亲过世都不告知,还以她来胁迫我做事!乱葬岗?原来你们邹家就是这么待我母亲的!”
“我原还想着待从叶府出去,我定要想方设法弄死你,反正母亲不在了,未……未婚夫也是一场骗局,我一个人也没什么留恋的,如今正好,有你陪葬也不亏!”
邹遣有些被许倩吓到,“你个贱婢!疯婆子!”
“我会变成今天这样,都是你们邹家逼的!十五年啊!你可知我是靠什么坚持下来的?到头来你却告诉我,这些支撑着我活下来的东西都不在了!既然如此,大家就一起死吧!”
说完转向叶瑜,“少主,我有一事不明,你是何时开始怀疑我的?我自觉一直隐藏得很好,究竟是哪里露出的马脚?”
“这个啊,大概七年前吧。”
许倩:“……既然如此早便发现,为何还留着我?”许倩心情有些复杂,因为这意味着这七年是她偷来的。
“还能为何?自然是放长线钓大鱼了。”
许倩闻言复杂的面色一僵。
叶瑜冷笑,“你难道还以为本少主是不舍得动你?许倩,你莫不是忘了本少主三岁那年被你推进池里险些淹死的事?说来本少主一直很好奇,你既千方百计入叶府,邹家给你的任务当不是杀我才对,你作何非要置本少主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