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扶着躺回去,起身将碗放好,陈天权也不出去,就这般坐在床边守了她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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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叶瑜幽幽转醒,揉了揉眼睛,再揉揉微疼的额头,睁开眼便看到趴在床边的陈天权,一时愣住。
师兄回来了?
师兄又守了她一夜?
这样冷的天,他就这般趴在床边睡?
师兄就算生气离开也不放心她。说什么出去办事两日方回,他根本就做不到丢下她两日不管。抿抿唇,叶瑜心情是复杂的。
良久,她才轻轻推了推他,“师兄。”
本是浅眠,陈天权睁开眼,“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说着就伸出手来探她的额头,叶瑜刚想避开,转而像是纠结了一下,又未避开,任由他查看。
“已经退热,再喝几次药应就无事了。”
“嗯,辛苦师兄照料我一夜,我没事了,师兄回屋去歇着吧。”
“无妨,我先去吩咐人给你备早膳和汤药。”说着便起身,想是这般坐得有些久,一起身便晃了一下。
“师兄小心!”
轻笑,“没事,就是脚麻了,走动片刻便好。”
“师兄!”陈天权正要出去,又被她唤住。
回头,“怎么了?”
叶瑜咬咬唇瓣,“没、没什么。”
陈天权的眸光在她咬着的唇瓣上停顿一瞬便转开,回身上前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师兄真没事。”
叶瑜:“……”她想说的不是这个。可是她想说的是什么,她也不清楚,就是觉得该说点什么。
与师兄挑明了说?自然是不行的。
不说,这样享受着师兄对她的好,她又非常愧疚。
懊恼的抓了抓头发,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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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权一出去,初柳便立刻冲进来,“主子,您……”见叶瑜正淡定的起身,初柳的话便卡在了喉咙里。
看主子这样应是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可公子昨夜亲了主子的事,她该不该告诉主子呢?
“主子,您昨夜风寒,公子半夜赶回来连手都未来得及暖便慌忙冲进来看您,还守了您一夜。公子自来稳重,属下每每见他乱了方寸都是因为您呢!公子待主子可真好。”
还是先不说吧,尽量帮公子说好话,让主子知道公子的好,这样待到将来知道后主子能更容易接受些?
听到初柳的话,叶瑜的心情更复杂了。
“先别说了,过来扶我一把,头有些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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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叶瑜终是未与陈天权挑开她已知晓他心意一事,又不敢太过明显的拒绝他对她的好,气氛很是微妙。
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未维持太久,两日后,大雪停了,陈天权要出门办正事。
他的正事,自然是与顾月卿有关。
碧水苑外。
没有守门的侍卫,不过暗处藏了多少人便不得而知了,此番这个求见的人是走上前拍着大门。不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探出头来,“找谁?”标准的大户人家小厮做派,不知实情的或许还真会被唬住。
行了一个标准礼,“我家主子特来拜见倾城公主,劳烦通传。”
“你家主子是何人?”
“大燕王。”
小厮看他一眼,再将目光转向他身后的马车,“稍等。”小厮是君凰的人,看燕浮沉不怎么顺眼,语气算不上好,不过对燕浮沉这样的一方霸主,他并未轻视。
“有劳。”此人正是燕浮沉手底下夜煞的首领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