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李二狗使用开心的语气说道。
“但是,李二狗,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了!”
邵春杰的话,如同一盆冷水一般,给正在为认为自己能够获得考试资格而高兴的李二狗稍微降了降温度。
看到李二狗疑惑地看向他之后,邵春杰便继续一本正经地对李二狗说道:
“……要知道,有了报名资格,才仅仅是成为协会会员的第一步。
这第一步即使成功了,那距离通过考试也还是八字没有一撇呢。
话说,就是还说家庭背景这个事情,我刚才也和你说过,这家庭背景,不仅仅是有关于考试资格的,它还是一项颇为重要的考试内容。
而你这样作为孤儿院孤儿的家庭背景,虽然可以勉强或者报名资格,可在家庭背景这科具体的考试之中,你无疑是会有着大大的劣势。
……
而除了家庭背景之外的其它考试,我认为你也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
毕竟,那些考试,虽然并不像家庭背景这样,你完全无法改变。
但那些考试,相对于别人来说,我觉得你能够改变的东西,也是非常有限的。
因为,那些家境比较殷实的人家的考生,嗯……就比如我。
话说我当时在备考协会会员考试的时候,可是花了不少钱去购买学习资料,再加上报培训班……
林林总总,上上下下,花的钱,我认为是你不可想象的。
……而且,……”
说着说着,邵春杰上上下下地细细打量了一番李二狗。
而此时的李二狗,在听到邵春杰的话之后,脸色已经不像刚才那么高兴了。
而邵春杰在打量完李二狗之后,对其继续说道:
“而且,我很怀疑,我很怀疑现在的你,是否有钱去缴纳考试报名费?
话说,李二狗,你给我透一个底,你现在手里有多少钱?”
听到邵春杰的问题,李二狗顿时面露警惕之色。
因为,从小时候在孤儿院算起,李二狗就是被教育要好好地保管自己的钱财,对于有关钱财的事情,必须要保持大大的的警惕。
李二狗在孤儿院是比较听话的,自然就是把这教导给牢记在心中。
以至于到了现在,他已经离开孤儿院很长时间了的现在,一听到别人和他提钱的事情,他就下意识地紧张起来。
不过,很快,李二狗就放松了下来。
因为,他明白了,他现在,已经不是像在孤儿院那时一样有钱了。
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必要对钱这种事情去保持警惕。
李二狗苦笑了一下,然后脸色认真地回答邵春杰道:
“邵会员,不瞒你说,我现在身上连一灵分都没有呀。
话说,我上一次见到我手里的钱的时候,还是在刚离开孤儿院的时候,。
当时的孤儿院倒闭了,而且我也年纪比较大了,因此,在被发了一笔遣散费之后,我就被遣散了。
我还记得,当时那笔遣散费数目大概就是二千灵分,也就是二十灵元,我当时得到了这么一笔巨款之后,也就离开了孤儿院,前往社会进行闯荡。
那时的我,也不过十五六岁,在得到了那么一笔遣散费之后,在加上我之前在孤儿院积攒下来的零花钱。
嗯……话说,虽然是孤儿院,但我也是会获得一些零花钱的,大概就是每个月十几灵分的样子,这样积攒下来,我大约积攒了五百灵分。
遣散费和零花钱两者加起来,就是二千五百灵分,也就是二十五灵元。
那个时候,无疑是我人生中最为富裕的时候了……
之后,在社会进行闯荡的我,很快把钱都花的干净了。
在我用我最后的一点钱买了一个破碗来作为谋生的工具之后,我就上街去谋生了,当然,在上街谋生的时候,我也吃救济粮……
然后就一直到现在了,一直到现在,在此期间,我好像都没有见过我手里的钱。”
听到李二狗的话,邵春杰是非常震惊的。
他惊讶地问李二狗道:
“所以,若是按照你所说的。
你把你从孤儿院带出来的遣散费和零花钱都花完之后,你就再也没有得到过钱了吗?
话说,你不是要了这么多年饭,怎么也没有要到一分钱吗?”
闻言,李二狗讪讪一笑,回道:
“嗯……也不能说要饭吧,要饭,这多不好听。
啊,虽然要饭这个词也是很形象的……
我使用我的破碗作为谋生工具在街上谋生的时候,确实没有人往我的碗里扔钱……
但我的破碗,还是有人往里面给我饭的,也就是那些发救济粮的。
但我上街,其实也并不是要去……”
说着说着,李二狗逐渐语无伦次起来。
他好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于是,他翻了翻自己的全身上下。
一边翻,一边说道:
“嗯,我的碗呢?
哎呀,我的碗去哪里了?
那可是陪伴了我这么多年的老伙计啊,怎么没了呢。”
可能是由于最近有了阿草,以至于李二狗全身心地把自己的关注点都投入到了阿草身上,从而遗忘了他的那个一直与他相依为命的老伙计——破碗。
甚至现在在和邵春杰说话的时候,才想起来。
在李二狗疑惑自己的破碗去哪里了的时候。
邵春杰对其说道:
“你的破碗?我不知道啊。
是不是落在你的狗窝哪里了?”
李二狗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接着脸上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看起来是想起来了什么。
“应该是落在宝庆溜冰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