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樱从怀里掏出小心翼翼地掏出两样小东西,一脸珍惜的样子。
格雷仔细一看,这是一对独特的锤状乐器,像他前世西方交响乐团里的沙铃。
“这是星语铃,是桔梗姐姐送我的礼物,我一直蔵在身上。”星语铃在手,豆樱的气质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变得庄重而……圣洁起来。
她双手轻轻一摇,手中的乐器便发出如春雨密打新绿,西风漫卷秋叶般的奇妙声音,又如无数微小的风铃在同时“沙沙”作响。
接着,豆樱开口轻唱了起来,旋律很优美,声音也意外的动听,可惜……完全听不懂。
还好,弹幕哥的解释来了。
“据六指的记忆所示。现在流行的歌曲分为雅吟调和咏叹调两种。咏叹调发源于近代,用的语言自然也是大家都听得懂的语言。所以流行较广。
“而雅吟调却是发源于古典时代,用的是古代的语言。毕竟那已经是近千年前的语言了,和现在的语言有了不少的变化,一般人根本听不懂。但那些喜欢附庸风雅的贵族却喜欢听雅吟调所谱写的歌曲,所以也有一定的高端市场。有一些词曲家就因为擅长谱写雅吟调而跻身上流社会呢!
“金雀花作为一家高级伎院,自然也会教伎女们学唱雅吟调以吸引那些出手阔绰的贵族。听不懂没关系,我来翻译啊!”
说着,格雷眼前的弹幕上出现了翻译好的歌词:“少年醉倚红袖,春风数度西楼,思悠悠。得意何惧白头,温柔乡里病酒,真风流……”这是一首妓寮里常见的劝人及时行乐的小曲。
但怎么总感觉怪怪的啊!
“弹幕哥,你这翻译风格……怎么这么汉风啊!像一首半瓶醋晃荡的唐诗宋词什么的,和这个欧化的世界格格不入,很违和啊!这样好吗?”格雷疑问。
“翻译本来就是很个人化的东西。同样的原文,可以翻成不同风格的文字,比如这首歌,可以翻译成楚辞风、唐诗风、宋词风、民歌风、现代风,都行。但我在你们的世界呆了那么多年,倒是对你们的唐诗宋词情有独钟了。虽然我水平一般,写不出正经的诗词来,但胡诌几句打油诗,还是手到擒来的。这不见猎心喜,就翻成这样了嘛!
你要是觉得违和,那我就换个欧式诗歌的版本吧,让你见识下我欺拜伦灭雪莱的水平,听好了:老酒喝醉的年轻人啊抱着花姑娘,抱抱还不够啊在西边套里来了好几发,累得人都恍惚了哟!只要日日有得爽啊哪怕一天天变老,我就愿意在红灯区里喝大酒啊这才特玛的是生活……”
格雷一头的黑线:“你这是欧式现代诗吗?这水平……你还是翻成中式打油诗吧!违和就违和吧,又不是写小说,不怕有毒弃书什么的。其实,我也蛮喜欢你中式打油诗的调调,如异地得闻乡音,亲切。”
“好嘞!那您听好吧!”弹幕哥也是小小地雀跃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