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飞羽真想时间就定格在这一幅快要美到窒息的画面上……
“姑娘是来取剑的吗?”沈遇卿病态的脸上浮出一抹笑意,月牙般的眸子微弯,温柔的嗓音将两人的注意力都拉了回来。
“嗯。”凤七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刚刚因为对方而走神,尴尬的一点头。
沈遇卿将手中拿着的一卷经书放下,对旁边的飞羽道:“飞羽,你去把间拿给这位小姐。”
“公子,可是……”飞羽内心着急想出声,但却被男人一个禁止的眼神制止住了。
他不甘的应声退下。
这一幕不动声色的落进凤七眼底,她站在原地,在男人的示意下坐到石凳上,面上一片沉稳的平静,脑海中却是些云里雾里的。
她觉得波操作挺像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既然都是要把这把剑给她,那为什么还要她拿着令牌亲自来寻呢?
察觉到她的走神,沈遇卿温润的一勾唇角,解答出凤七心中的疑惑:
“姑娘,你不必多心,在下就是想看看能拿到那把剑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边说,一边还动作行云流水的为凤七倒茶,美得似一幅画。
“那把剑,对你很重要?”凤七也不客气,接过茶杯品茗起来。
“不是,是那把剑的主人,对我很重要。”
递茶杯的过程中,双方不可避免的触碰到一起,沈遇卿手指被触碰到的皮肤一烫,细微的电流流窜其间。
他原本白哲如玉的耳尖染上淡淡的浅粉……
然而,面前的女人却没注意到这一点。
“那它的主人是谁?”凤七带着好奇的语气问,之前她也是无意中,才感觉到那柄剑的存在。
如果它已经有了主人,那么自己也不好再强求下去。
知道凤七会错了意,沈遇卿清风一样的嗓音划过,带着他特有的味道,“姑娘,今后起,你就是它的主人。”
凤七不明白,为面前的人说话会如此肯定,就好比掌握了传说中名为先知的能力。
一阵风拂过,沈遇卿不受控制的轻咳几声,簌簌落下一片竹叶雨。
他伸出白到几乎能看见血管的手,接下一片竹叶握在手中,目光悲伤又淡然,穿透时空,似乎看向了另一个地方。
那眼底的情绪十分矛盾,有怀恋,有喜爱,有憎恶,也有厌恶。
“我叫沈遇卿。姑娘你呢?”
沉默一晌。
“我叫凤七。”凤七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自己名字告诉对方。
面前的这个人虽然病怏怏的,但凤七总觉得,跟他在一起,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公子,剑已经拿来了。”这时,飞羽抱着一个长木盒子,重新走到沈遇卿身旁。
沈遇卿把他递过来的盒子,推到凤七面前,示意她打开看看。
虽然那把剑还是装在盒子里的,但凤七心里的那丝牵引,又跟以前一样,再次出现。
打开盒子,还是那把锈迹斑斑,已经腐蚀到看不清原来样子的宝剑。
无功不受禄,这把剑虽然外观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其合适程度和价值,凤七敢肯定,绝对不一般。
所以,她开口承诺:“沈公子,这把剑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想必你如今待在这里,也是因为一身疾病的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