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瑞尚也大喜道:“谬赞!”
陈度双手捧过软剑来,恭敬地道:“威烈将军既然如此喜爱此剑,又用此剑杀得倭寇,还悟出上上剑道,真是可喜可贺!本公子欲锦上添花,将此软剑赠予威烈将军!”说罢,双手把软剑捧到苏瑞尚面前。
苏瑞尚也肃然起敬道:“我知道,此软剑乃公子的心头宝,我怎能夺人所爱呢?”
陈度道:“大杀器方配大英雄!宝剑赠英雄,于我是荣光;于将军,那是有德者配!”
陈度的赞扬,让苏瑞尚很惭愧,又很激动,道:“不敢劳公子如此夸赞。那就恭谢了!”说罢,深深一揖。
陈度也是深深一揖。然后,解下腰带,仍是双手捧给威烈将军。原来,他的腰间鞓带是软剑的牛皮剑鞘。
苏瑞尚双手郑重接过。
他小心翼翼地将软剑插进剑鞘,扎好剑鞘鞓带,甚是威武。
众人也是感动得流泪,纷纷恭喜威烈将军得此宝剑,再立新功。威烈将军也是团团作揖回拜。
饭毕,众人已是极为疲累。威烈将军和刘希仍是放不下心来,又安排士兵日夜巡防全城,又安排明日安抚百姓、救死扶伤等诸事。
因为太晚,又太累,众人就歇在军营。好在军营营房、营帐很多。
果然,夜半就起了狂风,下起了大雨。仿佛是老天爷在为殿州死难百姓祈祷哀嚎!
第二日一大早,风雨仍然未停,威烈将军起身,披着雨披,先是去了李旺和海云的营帐。经过一夜治疗,李旺已无大碍,海云也退了高热,只是还没有苏醒。
苏瑞尚又询问了巡防换岗回来的士兵,又安排今日冒着风雨探查全城,以防不测。
正忙碌着,有小兵冒雨来报,说是知府陶敏派两个师爷来军营了,还带来了陶敏的口信。
苏瑞尚回到自己的营帐,只见刘希、刘奇、陈度、孔峰、葛汉、韩志、丁强、苏辉以及苏城等人都在。只有林氏领着几个孩子退让到别的营帐去了。
来的果然是陶敏的两个师爷纪泽和蹇利。他们脸色苍白,心神不安,见了苏瑞尚就直作揖,仿佛还没有从昨天的噩梦中醒来。
刘希和苏瑞尚问道:“这么早师爷就冒雨来到军营,请问知府有何令?”
两个师爷扭扭捏捏,嘟嘟囔囔半天才说清楚:“今日知府派我们来军营,是有三件事情。一是李旺还是殿州府衙大狱的一名罪犯,须得回到南监去!“
他们的话音刚落,威烈将军斩钉截铁地道:“不行,李旺杀倭寇身负重伤,连脊骨都差点被倭寇砍断!必须留在军营疗伤!”
两个师爷又道:“那肖嬷嬷和唐奎、唐坤在哪里?他们可得回到南监大狱去。”
苏瑞尚看看大家,大家都面面相觑,摇头不知。苏瑞尚冷笑一声道:“这倒是奇怪了,当时通判大人已经昏厥,后来去送医了;本将军带人到府衙外面和倭寇拼杀,并未再回到府衙;只有知府大人在府衙看守犯人,怎么我没有问知府大人要犯人,知府倒向我要起犯人了?这可真是咄咄怪事!”
两个师爷无言以对。
苏瑞尚和刘希异口同声问道:“莫不是知府大人趁乱纵放了囚犯,竟要我等担着干系?”
两个师爷吓得连忙否认。苏瑞尚和刘希则紧紧揪住着这个问题向陶敏讨要说法。
两个师爷又吭哧吭哧了半天才说道:“知府有口令,腊月二十二日辰时,知府依旧开衙门,迎百姓,将李旺的案件做最后宣判,毕竟不能拖过小年……”
原来,大成王朝的风俗,北地百姓过小年二十三,南地过小年二十四。
众人听了,都如雷劈了一般!
苏瑞尚满腔怒火:“陶敏这是着急要取李旺的项上人头了。怎么,倭寇办不到的事情,他陶敏来办,是这样吗?”他咬牙切齿地道:“回去告诉陶敏,二十二日我们一定奉陪。不过,若想杀李旺,先取了我苏瑞尚的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