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比睿侧舷机关炮连续不停发射炮弹,一时间弹雨纷飞。经远侧舷上开始出现红色号衣的海军陆战队。
“吴胖子,不要忘呆,赶紧的!”柳子递上一口水壶,让吴胖子润润嗓子。13点30分,比睿躲过经远近距离鱼雷,冒死从北洋各舰缝隙突围。“好机会,测距员测距,修正射击!”刘步蟾传令给枪炮大副沈寿堃,不一会儿,传令兵传令给炮室,柳子带领众人射击定远巨炮发出可怕的火焰,呼啸而过,比睿后甲板立即引爆,腾起蘑菇云,血肉横飞。
与此同时,北洋右翼超勇烈火熊熊,正在渐渐沉没,管带黄建勋已经自杀,扬威也是老舰,被吉野击中后火势惊人,正在抢险,而日本联合舰队的比睿还在逃跑,航速差不多的老装甲舰扶桑正好撞进北洋火力圈,一弹下来狼狈不堪。
“大人,发现倭寇运兵船!”沈寿堃循着望远镜向刘步蟾报告道,“好!你们看,倭寇这艘船,吨位至多只有612吨,上面一定装载着倭寇陆军,打算运兵上陆地,支援平壤,我们只要击沉这两艘运兵船,聚歼船上倭兵,这一仗就算赢了!”刘步蟾兴冲冲地笑道。
迎面而来的是航速只有10节的日本炮艇赤诚,由于赶不上大队,赤诚被定远咬上了。
”妈的,倭寇的运兵船,弟兄们,好好打,这东西没有还击力!“柳子兴奋地扬起胳膊。赤诚开始拼命用速射炮还击,在他们面前,庞大的定远铁甲舰像铁甲怪兽一样破浪冲来。”前主炮射击!“定远一枚炮弹逆风袭来,正中赤诚前甲板,赤诚舰长坂元八郎太正在看海图,被炸个正着,整个人被丢进海里,脑浆飞迸,溅在海图上。
”好,胖子,打得真准!“柳子欣喜若狂地拍打着吴胖子的肩膀。硝烟弥漫中,柳子突然想起了老家,想起了他的怪异人生······“柳子,你给老子滚出来!”十年前,柳子不叫柳子,叫王大忠,家里在威海打渔,过着三天打鱼两天嗮网的生活。
幼年之时,大海便是他的玩伴,波涛汹涌之中,他的那只小木船在海浪中翻滚。“大忠,再往前就是深水区了,你是想捕更多的鱼吗?”附近的渔夫见王大中一个人鼓着海浪扬帆向前,善意地提醒道。
“对,我今个就想拼一拼,捞个大的,毕竟,咱是老手了。”王大忠小伙子干劲十足,兴奋地大喊道。“你小子胆大,可是你家这个破木船可是传家宝,弄翻了上哪补去。”渔夫劝告道。
“多谢提醒,咱就是想弄个船毁人亡!”王大忠突然发飙道。“这小子又在兜什么圈子?”
王大忠像疯了一般使劲划着船桨,顺风行驶,渔船就如同一枚树叶一般在巨浪中挣扎。“这小子是不是精神不正常?这样玩命?”附近的渔民在惊骇中议论纷纷。
浪花像一种无形的压力驱使着王大忠,夕阳似血,洒下渔网的那一刻,他满载而归。“回来了.“王大忠收了网,发现吴胖子一个人坐在石头上发呆。”你小子为什么不想想到深水区多打点鱼,光在这坐享其成。“王大忠打趣道。吴胖子是王大忠少年时的玩伴,职业渔民,不过几年前,他与其叔父到外地经商,回来以后就活动王大忠跟他干,他不清楚,王大忠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1894年9月17日下午3时10分,定远前部军医院中弹起火,火势很快蔓延到炮塔附近,柳子和吴胖子被呛得够呛,几乎要被烧焦。“哥,这一辈子,咱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忘了,年轻的时候。”吴胖子不但没有丝毫的胆怯,反而勾起了一件件刻骨铭心的往事“我们都是疯子。”柳子大笑道。猛然间,柳子冲出了炮塔,”哥,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