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光绪二十一年乙未,公元1895年2月10日,驰骋东亚海面19世纪最大的铁甲舰,北洋水师的旗舰,大清的骄傲定远舰,在管带刘步蟾的亲自指挥下,愤然自爆。
黄海海战,日军火力猛烈,无比的下濑火药和速射炮,没有任何一发能够击穿定远舰的装甲,威海卫保卫战,巨大的305舰炮曾经击沉无数日本鱼雷艇,而最后,它毁灭在自己人的手里。
绚烂的火花,激起剧烈的阴霾,笼罩着寒冷的刘公岛军港,顽强的定远舰,在自爆以后,仍旧坚持着,在浅水区随风荡漾,没有完全沉没,后来,日本联合舰队派人打捞它的遗物,不计其数的定远材料被运往日本福冈,建立了一个叫定远馆的宾馆。
很多年后,据日本方面传说,很多人在阴森森的夜里经过定远馆的时候,总能听见莫名其妙而又恐怖怪异的声音,诡异的事情不断出现,连警方也做不出任何判断。
当事人称,某日午夜十二点后,当事人殴酒路过定远馆,睡在定远馆门前,迷迷糊糊听到有人用中国的北方方言大声呵斥他,他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一看,顿时吓得魂飞天外,他的视线前,分明站着几个穿着中国式深蓝号衣的中国人,这些人不像是现代人,而更像是19世纪的清朝北洋水师官兵,一个多世纪过去了,这些定远上的亡魂依然在定远的遗骸上阴魂不散!
一百多年前,1895年2月12日,北洋水师提督丁汝昌已经自杀殉国,刘公岛上,只有少数高级军官知道这一噩耗,他们凑在一起,商议向日军投降。
“你们还在这干什么?陆路总兵张文轩已经自杀殉国了,你们还等在这里等死吗?赶紧组织兵力突围吧!”忽然,海军公所的大门一开,怒气冲冲的杨用霖带着荣进,冲了进来。
刘昶禀等人冷冷地盯着杨用霖。“喂!你们都说话呀!听说,有人散布流言,说丁军门已经殉国了,高级军官在秘密商议投降,告诉我,是不是这么回事?”杨用霖大声质问道。
“杨大人,为了我们北洋水师全体的安全,请你配合,咱们现在手上有丁军门的提督大印,借着丁军门的名义,和日军议和,咱们还有一线生机!”刘昶禀活动杨用霖道。
“一派胡言!你们竟然想投降!你们难道忘了,我们北洋水师的座右铭是自强不息吗?我们只有奋战致死,没有说活着当俘虏的!你们面对着丁军门和死去的那么多弟兄,不觉得羞愧吗?”杨用霖怒火中烧,大声地质问着在场的众官弁。
“杨大人,这也是没有办法,日军早就送来了劝降书,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只有活着,才能保留北洋水师,才能有朝一日,东山再起!”广丙舰管带程璧光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用一双期待的眼睛凝视着暴怒中的杨用霖。
“程大人,那刘军门和我姐夫那么多的弟兄,就都被你们给抹黑了!人生在世,死也要死的堂堂正正,怎么能够苟且偷生?”荣进渗着泪水,竭力反驳着程璧光。
“可是,我们北洋水师,超过一半的主力军舰都没有了,让我们怎么打?”刘昶禀长叹一声道。
“那还有我们镇远!既然丁军门没让炸镇远,那我们就血战到底!”杨用霖昂起头,大步地步出了海军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