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筱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君狂和霍九剑心里都有数,就看后续她能不能采取点有效的战术。
死谏其实不是唯一的途径,君狂只希望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姑娘,能够在这件事上也保持冷静——当然,最好是不要固执己见。
还有几天时间,秦筱如果再不拿出点决心,他说出去的话也不会有一点转圜。
隔天一早,霍九剑担忧地看了笑得得瑟的君狂:“你小心乐极生悲。”顿了顿,他又说,“我都反应过来,是你耐心好,花了七年时间给她下套,让她必须嫁给你。可你逼太紧了,未必是好事,再加上我们身边的未定数还不止怜素一个。”
“怜素不是那么不识大体的人,我相信她迟早会想明白的。”君狂笑说,“再说,我大婚也不代表就断了她的念想,我也想顺便看看她的反应。”
“你高兴就好,反正这次我不给你收尾,自己看着办吧。”忽然,霍九剑似乎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你上次说让楚城主暂代人皇之位,但我记得他好像并不在历任人皇之列……”
“小姑夫不是,但师姑是。”君狂挑眉看着霍九剑,嘴角的笑容一贯自信,“两个总比一个来得牢靠。一个驻守天方城,一个坐镇三界,不是刚好?”顿了顿,他又说,“搞定小姑夫,就等于搞定师姑。”
霍九剑不禁莞尔:“你这样迟早要遭报应。”
“报应那都是天道来的,我为什么要报应自己?”
明白最说什么,君狂都能给堵回来,霍九剑郁闷地掳了一把脸:“行吧,随你。”总有人治得了你。
不用想就都知道,霍九剑说的能治君狂的人,就是秦筱。
确实泱京地界灵秀得很,说是灵秀不如说跟君狂一样邪气得要死,念叨谁就来谁。
秦筱穿着一身素色衣裙,款式相当简单,头上简单地绾了个髻子,没有叩门就直接进来,怜素跟在后面,想拦却晚了一步。
君狂挥了挥手,示意怜素去准备早膳,他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秦筱:“公主今天起得好早啊。”
“没君上早。”秦筱臭着脸,眉头微蹙。她毫不客气地自己在桌面坐下,也不在意君狂还站着,给自己倒了杯水灌下去,“君上倒是给我安排了不少守卫,大晚上的还在外面巡视,吵得人睡不着。”
“这还真是抱歉,我有些欠考虑了。”君狂给霍九剑递了个眼色。
霍九剑嘴角抽了抽,心想你干的好事,锅又让我背。饶是如此,他还是讪讪地开口:“这事怪我,是我担心最近群臣不安宁,心想万一有人闯进来伤了公主。”
“霍大哥真是多虑了,我还没遭人恨到那种程度。再说,我身边还有籽儿,还有君上的影使,根本不可能出什么问题。”秦筱嗤笑一声,一听就知道都是君狂的主意,还把锅丢给别人。
闻言,君狂轻咳一声,岔开话题:“我们也好些日子没坐一桌上吃饭了,今儿你来得早,就在这里吃吧。”原本君狂、霍九剑和怜素都是吃不吃无所谓的,小厨房也不会专程准备,如今秦筱来了,还得现做,肯定赶不上的。
“愚妹今日来,是想问问君上还是非要娶愚妹不可吗?”秦筱站起来,认真地盯着君狂,希望能从对方的表情里找到一丝破绽。
只可惜君狂这人皮太厚,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你还有几天时间可以努力。”君狂笑看着秦筱,“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逼得我让步,你就赢了。”
“赢了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