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叫停了,多没意思啊……”君狂半真半假地抱怨一句。实际上他并不那么想跟塔图打架,毕竟也没有什么好处。
“您倒是看看周围,我再不喊停,这大后方不用敌人入侵,就直接覆灭了。”少年撇了撇嘴,瞪了君狂一眼。
君狂不以为意,笑看着塔图:“打得爽吗?”
“尽兴,尽兴。”塔图点了点头,看向身边的少年,“少爷,对不起。”
“没什么。”少年微微颔首,警惕地看向君狂,“前辈的修为非我等能及,您不出手伤人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您是我方阵营的,但还是需要看过您的信物才行。”他对着君狂抱拳一礼,“晚辈徽宗林景烨,敢问前辈师出何门何派?”
“原来是莲帝宗门的后辈。”君狂笑了,“玄宗,君狂。”
一听玄宗二字,众人就震惊了。他们也顾不得别君狂故意波及的伤痛,三三两两开始咬耳朵,讨论君狂是玄宗人的可能性,完全没有跟后面君狂自报姓名。
“原来是师叔。”林景烨换了一副讨巧的笑容,凑近君狂,“师叔,您的信物呢?”
“那个……我说掉了,你信么?”君狂嘴角抽了抽。他确实不记得信物是怎么掉的,但是那象征着他宗主的身份,就算别人捡到也是无法冒用的——毕竟要刷脸。
“信!怎么不信?”林景烨笑得有点贼,“您当年被玄宗下属钱庄的武修追了三条街,顾忌到自己修为太高出手必伤人,一直都没出手,这事可在灵界被传为佳话呢……”
‘我去,什么佳话,我看是笑话还差不多。’君狂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表面上还是一副和蔼的长辈面孔,轻咳一声:“说起来我师叔离开徽宗多年,怎么你还称我为师叔?”这年轻人辈分挺高啊。
“虽说如此,但家师毕竟是莲帝记名弟子,自从师祖入了玄宗,徽宗便交给家师打理,您说咱们关系近不近?”林景烨笑眯眯地看着君狂。
这眼神君狂太熟悉,他每次想算计别人,都是这样的眼神。他眼珠子转了转,心想这林景烨是吃定他没有信物,只能依赖于对方,而对方嘴皮子一歪,恐怕他就又成了围殴对象。
“说起来,好像别人都对你不是很认可,但塔图却叫你少爷,这中间还有点故事?”君狂又问。
“晚辈入徽宗之后,得莲帝青眼如玄宗雅门修炼了一段时间音律,因此有办法让被狂**控迷失心智的人冷静下来的手段。”林景烨说,“塔图本身拥有很高的战力,但是一旦爆发起来容易迷失自我,知道有我这么个人,慕名而来要求入我徽宗门下,如今算是我的师弟,但坚持在外称我为少爷,我也没什么办法。”
“倒是好事一桩。”君狂微微颔首。
塔图能力不错,但是一旦狂暴起来不分敌我,也不管会不会误伤队友,入股能够给他一个冷凝剂,让塔图在爆发当中及时冷静下来,想必也是一桩好事。
况且,林景烨本身应当对音律相当精通,虽然对方只是轻描淡写地表示曾经在雅门进行过一段时间修炼,但想必也是迅速领悟功法并且成功出师的。
君狂着意看了一眼对方,不需要使用鉴定,他就可以凭借自己高出至少一个大境界的修为,分辨出对方修为在帝境门槛上,恐怕这次战争过去,就能直接渡劫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