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忽然传来一声娇软无力的嘤咛，“哎呀，哥哥......你怎么起来了，你在跟谁打电话，这么早的谁这么没......”

“闭嘴，滚，马上滚出去！”金圣昊吼。

然而这个娇柔的女声并没有立刻消失，“哥哥你这是怎么了......而且我......”

“我让你马上滚，听不懂吗！”

“可是哥哥我......”

“砰！”有什么东西砸了在地上或者墙上。

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剩下的声音变成一声惊叫，随后是依稀微弱的啜泣声......

姜舒言扶额，把手机拿远了些，说，“金圣昊，你还有一分半钟时间。”

金圣昊没答，听筒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但也没有等到一分半钟，该看到的金圣昊大约也就已经看到了，无比震惊道，“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姜舒言回答。

“你......”金圣昊瞬间明白了，立刻愤怒反驳，“你什么意思，怀疑我是不是？这他妈不是我干的！”

“到底是不是你我不知道，可不论从动机上还是能力上，你的嫌疑都是最大不是吗？”

“动机？不是，我有什么动机？我他妈的三十亿赔偿都付给你了，你觉得我还会干这种事吗？别说我没拍这些照片，我就是拍了，要拿出来也在几天前谈条件的时候就甩出来，那说不定我那30亿都省了，真的！我整你们你们再来整我，最后大家都难看，我图什么？！”

“可这并不够让我相信不是你。”姜舒言说。

金圣昊笑了，“那是你太不了解我，我如果要拍点什么，那可就不是这种没意思的照片了，不过我也不介意给你看一下我拍的都是哪种风格，你看了就肯定会相信不是我拍的了。”

没过几秒，姜舒言的手机里就进来了几条只带照片的信息。

姜舒言点开第一张，只扫了一眼，手机当即滑落掌心，翻面砸在腿上。

林鲲听到动静，“怎么了舒韵姐？！”

“没，没事！”姜舒言深吸了口气，把手机重新捡起来，“金圣昊，你敢不敢再下流一点？！”

“下流？”金圣昊笑，“哦不，这怎么能叫下流呢？动物尚且需要交配繁衍，更何况是人呢，这是天性不是吗？你才看一张对吧，那我建议你继续往下看，说不定还有你眼熟的人呢？”

姜舒言一手轻抵着眉心，到底还是强忍着不适，往下翻着。

眼熟的人......

真的有眼熟的人，最后一张。

姜舒言实在有些难以置信。

因为如果没有认错的话，这个人，是就在几个月前还有过合作的——

朴慧智。

照片上的朴慧智只有一个侧脸，看样子应该也不是近期的，一两年前，或者更早一些，但她的样子变化并不大，再加上右侧脸下颚那颗标志性的小痣，几乎没有认错的可能。

可这照片......姜舒言的视线多停留一秒都觉得刺痛眼睛。

画面上的朴慧智几乎是不着寸缕，跪坐在一个男人的双膝之间，而她的头和脸，埋在……埋着男人的下体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