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手是不错，若是真比较起来，羡宁说不定还不如季宁呢，可是他好像什么都不懂。”徐涉努了努嘴。

“你不会教他啊？你当初怎么教靖彦的？”崔九说着说着就笑了。

徐涉轻轻抽了一口气道：“刀大哥会不会以为我是在做坏事？”

“你教会了他，总比他被清平会的女骗子骗去感情的好！”崔九挑眉。

徐涉从崔九的话捕捉到了重要的东西，她往他的腿上一坐，瞪大了眼睛问：“哦……有人往你身边放女探子了？”

“有三四次了，每当遇到这种事情时，智秘书就会装傻，因为他知道我身边有人，那些货色我是看不上眼的，他倒是喜欢看别人被打脸的样子。”崔九叹了一口气。

“我早就应该想到这些的……毕竟我们那个时候也这么干过。”徐涉扁了扁嘴。

沈季宁端着饭菜往屋子里走，他瞄了一眼猫着身子在门板后面的沈仲宁，他刚要吱声，沈仲宁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少时，沈仲宁冲沈季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沈季宁点了点头，沈仲宁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沈季宁这才又重新扯开嗓子道：“姐姐！饭菜好了！”

沈仲宁轻手轻脚地往东屋去，东屋里，沈伯宁正在给钢笔灌墨水。

“哎，我怎么觉的这个东西一点都不好用，我看九哥用起来很顺手啊！”沈伯宁冲沈仲宁抱怨了一句。

沈仲宁笑笑，他凑上沈伯宁的耳边冲他低语了几句，沈伯宁一怔，墨水洒在了外面。

“九哥真是这么说的？”沈伯宁问。

沈仲宁舒了一口长气：“其实在我看来，阿涉是个单纯的人，她只是杀人厉害而已，你也明白了，她用她身上的虫子时对自己是有消耗的，而且她打算为季宁接手臂时，她恐怕也不确实自己这些东西还能不能补的回来，可是她还是那么做了。”

“只能说徐姐姐看人的眼光很准，她一眼就能看出这个人能不能当做自己人，自己要不要出手，一出手，便中的。”沈伯宁也道。

“咱们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呢，总想着也许明天就被对家杀了，或者在睡梦里就被对家灭口了，现在呢，我们倒过起正常人的日子来了，虽说也有些打打杀杀，比起以前现在不知道稳定了多少倍；是男人总要经历男女之事的，这却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光想着活下去就够累的了，我反而倒是感觉这是季宁的福气。”沈仲宁挠了挠脖子。

沈伯宁就又笑了：“这就是所谓的出关即巅峰？那季宁这辈子眼里是装不下别的女人了。”

“说的好像你眼里装的下别的女人似的……你不感觉我们现在都在心甘情愿地在为阿涉做事么？以前是做别人的走狗，身不由已；现在可以选择做人了，反而感觉立身都累，还不如接着做奴才，被别人养着，因为我们现在接触的，拥有的，碰见的，是别人再活十辈子都不可能企及的。”沈仲宁仰在了椅子里。

“心甘情愿就心甘情愿，还找这么一大堆借口，显的你文化水平高？”沈伯宁白了沈仲宁一眼。

夜深人静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小雨。

崔九趴起身来看了一眼徐涉，她正在自己的臂弯里熟睡着，铺头的灯昏黄的要紧，崔九轻轻抽出自己的胳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