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关心这些,我关心的是每天能看到你,不管将来我们会遭遇什么,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沈季宁又笑着。
赶上了风水镇上的集市,即使徐涉没有东西要买,她也要去那边凑个热闹。
丰臣靖彦对路边粗糙的陶碗产生了兴趣,徐涉也蹲下了身子,她拾起一只碗拿在了手里,那位长着胡子的老板立刻道:“姑娘想要啊?这碗便宜,一斛麦子能换五个。”
徐涉瞄了瞄丰臣靖彦,丰臣靖彦笑眯眯地问那个老板:“老板,我们是从东面迁过来的,我们过来的时候看到东南面有废弃的窑,而且看上去不错的样子,你们怎么反而还用这种陶碗?这里肯定有人会烧瓷碗吧,那个看起来不更好吗?”
老板惊讶地看看丰臣靖彦,他问:“你们经过那个鬼窑了?进去了?”
“没有,我们只是远远地看到了,这里路这么不好走,我们还带着行李,怎么可能去那么远的地方。”丰臣靖彦又道。
这一次老板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你们可千万别靠近那个窑,没好事儿!”
“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老板,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给我们说说呗,以后我们避开些,不光是那个窑,还有别的地方,我们也都避开些。”徐涉也附和着。
老板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丰臣靖彦从腰带里翻出来了几颗银珠子递了过去,老板脸上一喜,接了,这才开口:“本来那窑是挺好的窑,正因为是私窑,所以哪怕税交的高,但有些方面不受官窑限制,还烧出来了好些比官窑都好的东西呢!
不过我也是听说的,并没有亲眼看到,听说那个窑的窑主娶了个漂亮又聪明的小妾,小妾生了个天才一样的儿子,前朝还没完的时候还考中了进士,这窑主的大儿子和正妻就嫉妒人家,把小妾害死了把那个庶出的儿子归到自己名下,那小儿子何等聪明,再加上家里没有银钱支持他也没有办法上京啊,于是这小儿子就把一家子毒死了,那窑就那么荒废了。
再后来呀,听别人说每到半夜那里面就鬼哭狼嚎的,特别吓人,那个窑附近是有个村子的,叫做风走镇,后来那边的人搬走了,这边就只剩下了山头那边的风口镇,和我们这风水镇。”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可得躲着些,对了,听说风口镇的黄家人挺欺负人的,这么多年,这风水镇的村民就这么忍着?”徐涉又问。
老板摆了摆手道:“唉,别提了,这是我们风水镇老一辈的人造的孽,不忍着也得忍着。”
“哦?这怎么说的?”丰臣靖彦也又向老板递过去了几颗银珠子。
那老板收的利索,嘴皮子也就松了:“我们这边穷乡僻壤的,虽说日子过的穷点儿,但大家欲望都不大,大家都这样,相比起来也不觉得你比我好,我比你差了,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其实山头那边是没有风口镇的,只有风水镇和风走镇,您们听听,风口镇,这一听就是具炮灰的名字,谁原意去那边住着呀,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