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臣靖彦凑了过来轻声问：“那个周正不会骗你吧？”

“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而且我也不吃亏，虽说我告诉了他东山研究所的位置，但他还得过我大姐那一关呢！”徐涉笑笑。

“果然，你出门的时候必须得带上我，别人容易出纰漏。”丰臣靖彦小声道。

徐涉看看他，没说什么。

在福生会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徐涉换了一身裙子和丰臣靖彦出门了。

关于那所学校的相关信息徐涉还得靠自己去打听，然后她想到了一个捷径，那就是看看织造局里有没有龙兴贤的人，若是有，她便不用自亲出马了。

蓝城的街道上依然到处是清平会的人，徐涉一面看着周围的人一面和丰臣靖彦往织造局走，这时，一颗弹珠滚到了徐涉的身边，徐涉看看自己的脚，又顺着弹珠滚来的方向看去，见一身军装的杜丽宣正在角落里向她招手。

徐涉吃了一惊，丰臣靖彦也瞪大了眼睛，他们哪里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杜丽宣。

两个人上了杜丽宣的车，车子往东郊开去了。

这里是一处新建的宅子，看起来像某某办事处，但是招牌还没有来得及挂，下了车还能闻到一股明显的油漆味儿。

“我们进去说话。”杜丽宣小声提醒着徐涉，徐涉和丰臣靖彦不声不响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看起来杜丽宣的职位不低，她从门口走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时，路上的人只有低头向她问好的份儿。

进了办公室，杜丽宣将门关上了，她扭了头冲徐涉笑笑道：“好像关上门是多此一举，但有他在，我想就没大问题了。”

杜丽宣的视线在丰臣靖彦身上扫过，丰臣靖彦却只顾着打量着这里的环境。

“你一个人在这里？这里你能做主啊？”徐涉冲杜丽宣笑笑。

“嗯，托杜敏中的福，这里我能做主。”杜丽宣说着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她的脸色颇为惆怅。

“雪姨找到了吗？”徐涉又问。

“嗯，跑到国外去了，带着少杰。”说完这一句，杜丽宣好像更惆怅了。

徐涉坐在桌边没再说话了，杜丽宣也不着急，她慢慢抽完了自己那支烟才幽幽地道：“兰宣死了，我收的尸，没让少雄来看，怕他被人怀疑。”

徐涉看着杜丽宣没说话，杜丽宣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又道：“她走上那条路时就知道自己早晚得是这么个下场，我给计玉龙透了信儿，让他把云姨和他的两个儿子也送到了国外，我知道，书宣自杀了。”

“你在这里也不好过吧……”徐涉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