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涉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腰身,她幽幽地来了一句:“我本身也是我们那位圣上的奴才啊,说起主子的作派来,还是我大姐有模有样。”
沈季宁瞄了徐涉一眼,他只能无语地笑了笑了——他的眼睛好像越来越好看,越来越吸引人了,而且他与沈伯宁、沈仲宁虽说是三胞胎,但是徐涉也越发地察觉他和他两位哥哥的差距也越来越大了,不光是身手上的,还有气质和气场上的。
现在的徐涉与之前大不相同了,很多时间她发现自己并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了,而每当她急躁时,最能让他安心的反而不是丰臣靖彦,是沈季宁,她看看他的眼睛和笑容便能重新找回在海上不被任何人任何事束缚和限制的那种舒心和自由感。
徐涉还在垂着头发呆,办公室门那边传来“吱呀”声,她忙抬眼看去,正好沈季宁往那边走了两步遮挡了徐涉的一部分视线,徐涉悄悄在沈季宁身后舒出一口长气,重新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黄中海看到办公室里的两个人时怔住了,沈季宁立刻将沈仲宁写给自己的手书拿了出来,他将它递给黄中海又温和地道:“黄管事,我想你认得我。”
黄中海接了手书没着急看,他打量了沈季宁一会儿才惊讶道:“哦哦哦,我知道的,仲宁有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哥哥,还有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弟弟,我只是没有亲眼见过,眼下看小哥这般模样,应该是弟弟吧?”
“我叫沈季宁。”沈季宁点关。
黄中海又连连点头。
他从来没有见过沈季宁这样的人。
要知道黄中海从他爷爷这辈儿就开始在织造局做事了,那个时候织造局还不叫织造局,他从小跟着他爷爷、父亲见过各种各样的人——野心勃勃的政要、道貌岸然的军阀、阴险狡诈的特务……他从来没有见过沈季宁这样,看到他这个人时就想用尽一切力气来讨好,如果他生气了,那自己一定罪大恶极。
“黄管事,我们来向你打听一些关于善田信江的消息。”沈季宁又开口了。
黄中海后背上出了冷汗,他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就像沈季宁是个“妖人”一样。
“你们……你们难道想对付善田信江?你们怕不是她的对手,虽说大家都在说织造局不能落入她的手里,但是吕家自己都闹得这么厉害,也没有人有能力接手,织造局能活一天是一天,而且这些工人也没有办法安置啊。”黄中海小心翼翼地道,明明沈季宁什么也没说,却是激发了他的奴性,让他不由卑躬屈膝起来。
“黄管事,你想多了,我们不是为织造局的事情来的,虽说善田信江也与我的确有私怨,但现在的确不是处理她的最好时机,你知道什么尽管告诉我们,若是你心里疑问,便去问我二哥,这种事情上,还是我二哥做主的。”沈季宁忙解释着。
黄中海并不明白沈季宁的用意,他还是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从到到尾,他都忽略了徐涉的存在,直到他们说完话沈季宁离开时,黄中海才发现他还带着一个漂亮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