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寒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性子,以前拖着不回去,现在却是一刻也等不了了,晚上没有睡好,一大清早就起来和蓝御还有火儿往灵族赶,没日没夜的赶了几天的路,终于到了。
“辛苦你们了。”南月寒心疼的抚摸着蓝御的脸颊,她自己吃苦受累倒是没什么,就是心疼身边的人,有时候真的想要孑然一身,这样也就不会连累任何人。
“你也一样在赶路啊。”蓝御抓住南月寒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真是拿你没办法,我就是那样娇气的人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好不容易过上你想要的那种平静的生活了,我却亲手将它打断。”
“只要和你在一起,其他与我而言根本不重要。”以前,自己喜欢一个人待着,可是现在只要没有在南月寒身边的时光,他都能感受到时光的流逝,都会心痛他们彼此之间浪费的时光和无法弥补的空缺,甚至是睡着了,也希望她能填满自己整个梦,若不然,与他而言,睡觉都是在浪费。
这便是所谓的爱之极深吧。
“你说,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南月寒忽然问道。
蓝御轻笑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南月寒可从来没有问过这样的问题。
“我只是想知道,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人。”南月寒垂下眼帘,曾经,她也很在乎自己在别人心目中是什么样子的,可是自从决定为女皇拿到灵花,一脚踏进这个深渊,便逼迫着自己再也不要在意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形象,久而久之,真的变成了这样,可是今日,忽然想知道自己在蓝御心目中,是什么样子的。
“在我心中,你很残忍,也很温情。”以前,她总是残忍的推开自己,可是后来,她对自己越来越好,可是她对她自己,依旧很残忍,这样的残忍,比起推开他,更让他痛苦,因为,他真的舍不得她受到一点点痛楚。
南月寒忽然就不想问了,她笑了笑:“走吧,陪我演一出戏。”
“你想做什么?”蓝御好奇道。
“演戏,你到时候只需配合我就行。”南月寒冷冷的笑了笑。
灵族的公主回来了,这一消息在灵族炸开了锅,连将军从女皇下首的位置上惊的站起身来:“可查过来人身份。”
“连将军,女皇师傅说只要拿着这把琴和这把剑就可以证明本殿下的身份,难道不是真的。”门口处,南月寒安静的站着,小声开口道。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极美的女子站在门外,只是脸色很苍白,嘴唇也很苍白,头上戴着属于公主的水晶冠,发丝微卷的散在身后,着一袭浅紫色略显繁琐的公主服,给人的感觉就是安静乖巧,像是天宫中不谙世事的小公主一般。
“大胆,你是何人,也胆敢擅闯朝堂。”连将军喝道。南月寒抬头望去,一个长相平凡的老女人,气势倒是十足,典型的挟天子令诸侯的做派。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一派害怕。
南月寒似被吓的瑟缩了一下,往蓝御怀里靠去,蓝御赶紧将她抱在怀里低声安慰,又对着连将军生气道:“连将军嗓门这么大,吓坏了公主你可担待的了,月公主一向是女皇心尖上的宝贝,莫不是女皇如今生病了,连将军就不将女皇放在眼里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连将军气急,赶紧撇清道:“本将军只是想要证实一下此人的身份罢了,毕竟谁都没有见过真正的公主殿下。”
“连将军,我,我只是听闻师傅生病了,想要,想要回来看一看她,我没有想要与你争权的意思。”南月寒适时出声,声音悦耳动听,同她的人一般给人一种懦弱的感觉,她靠在蓝御身上时不时清咳两声,一副虚弱又害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