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军拿出了一个卷宗交给了余航。

“根据目击者和大楼里面的监控录像，这五个人自杀之前并没有任何征兆，家庭和感情都很平稳，甚至有一个距离婚期只差三天，绝对不是因为感情或者工作受挫才自杀的。相反，这几个人事业和家庭都处在上升期。”

王铁军开着车，带着余航直接赶到了事发地。

案发地在钱塘市中心一个CBD办公大楼里面，余航对这个叫金鼎的CBD大厦非常了解。能在这里上班的人，都是社会精英和白领。

“案子如果只是这样，我也不会去找你们帮忙。怪就怪在，这几个人自杀之前竟然全都用尖锐的物体划伤了自己的脸，临死之前他们的脸上还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画面，王铁军手心里都冒出了冷汗。

打开了车门，王铁军带着余航来到了案发现场。

“第五位受害者是今天上午遇害的，现场极度血腥，尸体已经被我们的同事运回去尸检去了，这是照片。”

余航接过了照片看了一眼。

死者是个女性，正如王铁军前面说的那样，这个女人死之前划伤了自己的脸。她是跳楼自杀的，照片上这个女人满脸是血，她睁着双眼，嘴角上挂着诡异的微笑。

光是看上这张照片一眼，王铁军就感觉到有些头皮发麻。

他拿出了一盒烟想抽上一根，结果想了想他就收了回去。

案犯地点已经进行了隔离。

王铁军带着余航来到了现场，地上除了大滩的血迹，还有受害者的一个手提包。此时手提包里的东西散落在地上。

“王队，现场基本上已经勘察完毕。”

王铁军接过了一张报告，他看了几眼之后就交给了余航。

“现场并没有发现什么可以的痕迹和线索。这个受害者事先应该没有自杀的准备，她应该是突然纵身一跃，就从十二楼的窗户上跳了下来。”

余航点了点头，虽然他不是警察。可是别忘了，他以前可是警察的兄弟——保安啊。这点常识性的东西他还是能理解的。

想要跳楼自杀的人，她不会带着手提包。

而且从手包里面掉落出来的化妆品来看，她生前一定是个爱美的女人。既然都准备自杀了，怎么可能会毁了自己的脸再自杀呢？

余航皱着眉头看着不远处的大楼门口，问道：“都已经发生命案了，警方不是应该封锁现场吗？为什么还有人进进出出的，就不怕破坏了现场吗？”

王铁军叹了口气，说道：“你也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能在这里办公的企业都是大企业和上市公司。早上我们准备封锁现场的时候，结果人家一个电话就打到了我的老领导那里，命令我解除封锁，我能怎么办？”

这已经是第五个跳楼的了，这群人还大摇大摆的来上班，他们真是要钱不要命啊。

“走，带我去楼上看看。”

一走进大楼，余航就感觉有些不舒服，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大楼里面的人都行色匆匆，各自忙着自己手上的事情。每个人脸上或是焦急，或是兴奋，各自奔向了各自的岗位。

而这道门外，今天上午刚刚有人跳楼死了，这群人根本无暇关心这些。

“有人死了？那关我什么事，只要我没死就行。”

余航能从他们的身上读出他们内心的想法。

不过想想余航也就释然了，这群人也有着各自的压力。他们有孩子要养，有房贷车贷要还，不上班就没工资，他们又能怎么办？

余航摇了摇头，他跟王铁军坐着电梯上了十二楼。

随后，他们走进了一间办公室里面。

“死者叫朱叶丽，生前是这家公司的前台。据她的同时介绍，朱叶丽这个人平时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喜欢网购，买漂亮衣服。她为人有些内向，平时都是独来独往的，公司里也没什么朋友。前不久她还交了一个富二代男朋友，嗯，资料就这么多。”

此时，办公室里有两个警察正在盘问上午的情况。

一个打扮时髦漂亮的女孩，她手指抓着自己的衣角，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和警察诉说着。

“叶丽她平时没什么朋友，我和她同为公司的前台，平时聊得就比较多。叶丽从小家境贫寒，她凭借还算出众的样貌才一天天爬到了今天的位置。平时她和我聊天的时候，总是对钱很执着，好像挣多少钱都不够花一样。最近她还跟我说，她交了一个富二代男朋友，过一阵子她就要辞职结婚了。哎，谁想到她今天怎么就突然做了傻事呢。”

漂亮女孩朝着办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声说道：“我听公司里的同事说啊，我们这栋楼里好像闹鬼，朱叶丽她可能是被鬼抓去当了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