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箐看了看母妃的脸色,并没有阻止自己的意思,跺了两下脚。
“这事一定要让太子哥哥知道,我就不信他会照顾长孙安业!”
廖常侍睁大了眼睛,“公主三思啊!现在太子正在做登基前的最后准备,又要应付前方军情和灾情,这样的小事只怕不会放在心上。”
“廖公公说的在理,这事就不要提了,让韦枫小心一些便是,相信经过此事,太子妃自然会出面告诫,就不用咱们费心了。”
万贵妃金口一开,廖常侍连连点头,他虽然不在东宫服侍,也知道这段时间太子殿下已经忙成了陀螺。
人在极忙,极累的时侯心情自然不好,些许小事没准会变成大事,犹如一丝火星遇上了干柴。
帝王的心思谁也猜不着,还是不要去点火才好。
李秀箐见母妃和廖常侍都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根本没将韦枫的性命放在心上,气得粉面含煞,就见一名内侍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常侍大人,这是韦公公呈来的一封信。”
一听韦枫来信,李秀箐伸出双手想抢,一见母妃那表情,只好讪讪的将手缩了回去。
“我就知道,他狗嘴里一定吐不出象牙来。”
廖常侍读完点了点头,对万贵妃说道:“娘娘,韦公公到底是识时务之人,他让娘娘和公主不要为他担心,还说自己已经开始了新的工作,一定会更加努力,来回报娘娘和公主的厚爱。”
万贵妃频频点头,李秀箐则是睁大了双眼。
这人怎么会有如此之高的情怀,比自己豁达多了,有仇不报非君子啊!”
知女莫若母,万贵妃将李秀箐的表情看在心中,淡淡开口说话,“除非找到那名刺客,不然长孙安业绝不会主动承认,咱们没有证握,平白去得罪太子妃,是不明智的。”
“可是韦枫……”
“箐儿,他不过是位阉人,虽然能赚钱,但并不是十分重要的人物,只要你学会了,他的份量就越来越轻,你自己好生想一想。”
听母妃说出这样的话来,李秀箐闭上了小红嘴,将一肚子的话全咽了回去。
唉,韦枫啊韦枫,你到底是一位阉人,好可怜喔!
……
韦枫在长乐门龟缩了几日,郑观音带着两位婢女将他伺侯的无微不至,就差没有捧在手心里。
他美美地享受了一番郑观音的好,感觉风头已过,应该可以出去浪了。
李瑗和李安俨也很关心韦枫现在的情况,见他毫发无伤的来到惠民商行,大家都将悬着的心放了下去。
“长孙安业吧?”
“找个机会,一定要为韦公公报这个仇。”
韦枫笑着把他们的好意全数收下,并不多谈刺杀一事,将话题转到了商业上来。
这事十人会有九人认为是长孙安业干的,让他们去打肚皮官司好了,反正陈安死了,自己赢得了郑观音一片心。
很爽,很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