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幕,韦枫竟然有些痴了。
“叔叔,该你走了。”
尪娘在地上划了一个九宫格,摆上石子,伸出小手催促韦枫赶快下棋。
这是韦枫教她学习的最简单棋类,目的是开发她的智力,在承香殿中,谁也不会真正关心她,这么小的年纪,要是不开发智力,就怕长大后悟性会比同龄人差上一些。
“来,来,来。”韦枫走了一步最常见的开局。
却见尪娘小手一伸,第二步就走在了一条新的路线上。
韦枫愣住了,这种棋小时侯自己经常下,为撒从来没想过可以这样走呢?
虽然这种走法并不是最有效的,但表明了尪娘拥有独特的创新精神。
他忍不住摸了摸尪娘的小脑瓜子。
“不错,真不错,下棋就是要善于思考!”
……
长安城,典客署。
禄东赞悠闲地泡着红茶,风度翩翩。
虽然茶香袅袅,但他却并未查觉,若有所思。
好一会他回过神来,没有去看外面的景色,也没有在意走来走去的桑扎布,而是慢慢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这份独特的味道。
“贡论大人。”
旁边一位吐蕃勇士弯下腰,低着头轻声说道:“虽然这样的茶叶不多,但如果贡论喜欢,咱们便去找韦枫,不过多使些钱财,那位公公可是见钱眼开之人,必会应允。”
桑扎布刚要表示赞同,却见禄东赞摇了摇头,拿出自己的名刺,“你去将韦枫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勇士领命去后,桑扎布充满希望的问道:“大人是准备在这里跟他再赌一场?把那些钱赢回来?”
“非也非也。”禄东赞看着那瓶酒,“听闻韦枫很会做生意,咱们看看有没有希望跟他合作,一起赚钱。”
他走到酒瓶旁边,双手抚摸着瓶身,仿佛是在抚摸美人的肌肤,十分温柔。
“一万贯,桑大人,你说值吗?”
“值。”
这是桑扎布内心的真实想法,钱财可以去抢,美女可以靠买,而这样的珍宝却是可遇不可求,当然值了。
就是赞普,也没有这么美好的东西,回去献给他,自己这趟差事只有功,没有过,输些钱财值什么,反正又不是吐蕃的钱。
至于怎么给世家交待,他相信眼前这位年轻的贡论大人早有了办法。
禄东赞不置可否,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韦公公是位精明人,现在回想起来,昨夜玩牌时,他的重心并没有放在牌上,主要目的是推销他的药酒。”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咱们都成了背景,经过昨夜那场赌博,这酒的价格必须上涨了不少。”
“那有什么用?”一名吐蕃勇士嘲笑道:“比咱们富裕的部落还少吗?刀剑之下,这些钱最后还不是落入咱们手中。”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桑扎布猜测道:“听说没有人根之后,他们这些人脾气古怪的历害,和咱们的想法是大不相同。”
禄东赞当然不懂宦官心理,提醒众人道:“赌博只能算小钱,这个酒瓶和药酒一旦打开市场,收益远远高于韦枫昨天的利润,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