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江觅听见二哈不满地说：“你怎么还不去帮反派？”

“我过去不是拖后腿吗？”

猫圆溜溜的眼珠子打量了一遍姬江觅，有些嫌弃地说：“那你等一下再过去吧。”

姬江觅心里好笑，这傻猫真好骗。

等越九曜把人全干掉再过去拯救他这种事情是姬江觅所不耻的，那简直是捡漏，他还得感恩戴德报答她。

不耻归不耻，并不妨碍她冷眼旁观。

越九曜干掉最后一个人的时候，仿佛真的快死了，奄奄一息撑着剑站立着。

猫早已经被姬江觅放在地上，这小家伙瞪着她，一脸监督，见姬江觅还没有动作，二哈叫起来：“你踏马救不救？不救我干掉你！”

姬江觅瞥二哈一眼，咬牙切齿：“我踏马救。”

最后那个字还特地加重语气。

二哈缩了缩脖子，想呜呜叫。

姬江觅一步一步走过去，猫便步伐优雅地在后面跟着，因为血腥味太浓，它还不适地皱了皱鼻子。

见有人来，越九曜打起精神，他挥起剑，指着姬江觅。

剑风使她脸上的面纱飞落，姬江觅笑得妖艳：“不错啊。”

这里一地鲜血，横竖都是倒下的人，像一个恐怖的罗刹场，唯独她的笑那么明亮，甚至亮得让这一地污秽失色，夺人心，摄人魂。

越九曜刚刚还快要晕倒，这会儿却突然精神，扑通一声，直接单膝跪下：“殿下。”

虽然跪得有些重，撞得膝盖都疼了，但是这个姿势膝盖承受了许多力，好方便越九曜不倒下去。

看见她，越九曜恨不得再跪低一些，最好把头埋进地里去。

面对遍地狼藉，还有狼狈不堪的自己，越九曜垂着头，只能看见姬江觅的鞋子，心里只知道公主不该在这种地方。

越九曜张了张嘴，发不出声来。

他垂着眸子，再一次用尽全力去张嘴发声，语气几近哀求：“殿下，能不能……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