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是。”子卿的头埋得很低。

“下次他来，让他来找本宫。”

子卿跟在姬江觅身边多时，她的事情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尤其是她整治人的手段。

听闻这话，子卿心中一重，“殿下可是有什么要交代的？”

“子卿。”姬江觅伸出手，递给他一个瓷瓶。

子卿知道自己多嘴了，霎时跪了下去，不敢吭声，默默把瓷瓶里的药生咽下去。

“你照做就是了。”

“是。”

姬江觅要去沐浴，子卿跟着，手上还托着她的衣服。

在后面看了很久的越九曜眼一红，当姬江觅进去温泉时，抢走了子卿手上的托盘，还把人给狠狠推开。

越九曜走进去时，她身上已经只剩下一件中衣了。

腾腾水汽飘起，白衣扎眼于其中。

“你来迟了。”

越九曜一气，丢下衣裳转身就走。

才没两步，就被人抱住。

“不许走。”姬江觅轻声：“妹妹死了，你又生气，万一本宫想不开怎么办？”

她的声音很低，带着鼻音，闷闷的，像是撒娇，越九曜听出了委屈，一时怀疑自己的耳朵。

年纪大了，不中用，听话都听不准。

可是她更讨厌。

他年纪都这么大了，她还欺负他。

“夫君，你来迟了，可是我还在等你。”她贴着他的胸口。

越九曜低头，看见了她的发顶，小小的脑袋，一头黑色的秀发，看得他心都要化了。

越九曜觉得自己迟早死在她手上，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