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止摇着扇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公主这就不厚道了,我不过是喝你几壶茶,借你的棋来下下,你竟让我的人吃了那么恶毒的东西。”
“你的人?是本宫府上的吧。”
“无名无份,怎么能算是你府上的?”
子卿恰好端着玫瑰糕来,听闻这话,脸上一阵白,他给国师和公主分别行了礼,呈上玫瑰糕,无言地站在姬江觅身后。
“去抚琴。”姬江觅对子卿说。
子卿福了福身子,去抱了古筝出来,这是公主托人从杭州送来的古器,子卿对此爱不释手,还未用过几回。
一抚琴,子卿身上的气质都洋溢着自信了。
且止脸色不大好看。
“国师误会了,子卿公子是本宫府上的管家兼乐师。”姬江觅漫不经心地捏起了块玫瑰糕,又说:“那药暂时不会有事的。”
“你想要什么?”
“帮本宫给越将军号个脉。”
且止被姬江觅那一脸认真逗乐了,“还怕他怀孕了不成,让我去号脉,也得给点好处吧……”
“国师怕是不知道,您喝的碧螺春,是本宫的朋友从苏州送来的,都是上好的货,本宫原想着送给皇上的,你也知道,本宫如今处境不好。其实那茶也不贵,子卿一辈子就能抵,别说还有那几盘玉棋。”
两袖清风的且止:“………”也不贵。
姬江觅面无表情,“若是担心本宫骗了你,大可以找子卿对对账目,想来比起本宫,国师更愿意和子卿相处。”
“我去,还不行吗?”且止一脸忍辱负重,“越将军在哪里?”
“营帐或是越府吧,本宫已经几日未见他了。”姬江觅顿了顿,看了眼且止,不忍道:“若是国师为难,想来子卿会过意不去……”
琴声渺渺。
且止勉强地裂开笑容,“我一点都不为难。”
“那就好。”
…
当天晚上,越九曜来了公主府。
才进她房门,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还以为你在外面干了坏事就不打算回家了。”
“公主。”
越九曜的语气挺严肃,但是姬江觅不打算接茬,语气调侃:“这么久也没听你叫过一声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