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初试四

张协昌也表示了同样的担心：“并不是我们的脑袋瓜不开窍，有意作梗，我们只是从安全的角度出发，害怕吃力不讨好，画虎不成反类犬，把好好的功夫班活生生的给毁了。”

“我来说两句，我来说两句。”许武才一直在寻找表达自己看法的机会而不可得，这时终于憋不住了，插话道，“我认为两位老师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也怕，那也怕，就什么事也干不成，吃饭还可能噎着呢，走路还会跌跤呢。我完全支持程校长的所有计划和决定。我的话完了。”

为了打消他们的顾虑，程玉峰作出了进一步的解释：“二位尽管放心，这只是一些初步设想而已，以后还要反复研究，深入讨论，绝对不会鲁莽行事。”

接着又转向阳成子：“阳老前辈，把你的想法跟大家详细说一说，好吗？

“好。”阳成子端起杯子呷了一口，润了润喉咙，然后声音宏亮地道：“路是人走出来的。我认为大可一试。民间就有很多地方流传着聪明草、聪明汤的说法，有些药草单用就有开心益智的功效，服后能调五脏，通九窍，或使人心明眼亮过目不忘，或下笔千言出口成章有的能够强气力、增胆识，让人身轻脚快、健步如飞，配成方剂更是非同寻常，虽然有些夸张成份，但也说明许多药物具有显著的改善智能体能的作用，这些在龙琴本草、仙经、益智强身神药录、耳聪目明的秘诀等书都有详尽的记载和论述。但是效果如何，目前尚难断定。我准备跟老成反复推敲琢磨，最后拟定一个两个方子。如果能结合气功或催眠术，效果将会更加理想，诸位都是这方面的专家，我就不再饶舌了。”他底气充足地一直说下去，完全不像一个年届古稀的老人。

“既然这样，那就试试无妨。”两人的苦口婆心和详尽的解释终于令张协昌的立场有所松动。

“我还是保留部分意见，记住，是部分，当然，也会密切地配合大家。”最后，王子泉也作出了让步。

程玉峰笑笑说：“既然这样，那就这样定了，谢谢各位。”

校务会的圆满结束，令他身心愉快，久违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

昨晚他去拜访阳成子，就是专门为了请教此事。

与此同时，同学们在基本功的训练方面也丝毫没有放松，负重跑已经成为了一种不可或缺的需要，一天不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沙袋也由原来的一斤增至四斤。拗腰、折腿、翻仆滚爬等训练已经接近尾声，在前天的测试中全部合格，王子泉当场决定，可以减少训练时间，但不能全停。姑娘们的平衡木也不同反响，滚、爬、翻、飞，无一不精，翻跟斗更是一绝，她们可以在上面接连不断地翻上半个小时，从那边翻过来，再从这边翻过去。

男生的爬杆也一样精彩，功夫班的竹竿是特制的，它可以无限地不断向上延伸，到底可以延伸到多少尺多少丈，谁也说不清楚，龙振和成宇可以一口气爬到尽头，然后又呼的一声，顺着竹竿滑溜下来，前后不到一分钟。另外，龙振的打木人和常宁的打沙包也同样出色，两人可以手脚并用地对它们展开全方位的攻击，在测试中分别取得了全班第一名。

今天上午这一课由张协昌传授飞龙爪，这是他开学以来的第一堂课，原定由王子泉负责。半个月之前，他主动找到程玉峰，表白说：“开学至今已经好几个月了，你们几个一直忙得团团转，而我却无所事事，每天上班坐在办公室发呆，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为了减轻老王的压力，我非常乐意分担飞龙爪的课程，不知可否？”

丝毫没有思想准备的程玉峰由不得一阵错愕，既不能立即答应，又不好当面拒绝，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表态，过了好久才找到了恰当的词句。

“先生不要着急，这事还得与老王商量一下才能决定。有道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以后仰仗先生的日子还长着呢，千万不要有什么顾虑。”他的话委婉得体。

当天晚上他就此事征求王子泉的意见。他听后一连说了三个“好”，说他近来因为课程多，压力重，晚上的睡眠都受到了影响。

“只是”他间接地说出了心中的隐忧，“不管任何时候，教育质量都是第一位的。”

“啊哈，你是怕他缺乏这方面的经验是吧？”他停顿了一下，“别担心。老张不光精于易容换形，就是武功、魔法也是一流的水平，我敢保证，他教得肯定比我好。”

第二天，程玉峰便把结果通知了他。

“我一定尽力而为。”他脸上的小疙瘩激动得通红。

上课铃响了，张协昌整理了一下头上的乱发，腋下夹着薄薄的教案，一手提着一个塑料袋，迈着八字步走进了教室。

下面响起了嗡嗡声。他从塑料袋里拿出三块书本大小的木板放在桌子上，瞥了学生们一眼后，开始了讲课。

“同学们，飞龙爪这门课程原来是由王老师担任的，因，因为……”

嗡嗡声停止了，接着是一个柔细的女音和一个低沉的男音。

“因为王老师课程太多，所以才改成由你来上，是吧？”

“老师，我们全都知道了。”

“啊，是吗？”他稍微有点吃惊，但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不知大家有什么看法？”

“我们觉得这很正常。不管是哪一位老师，我们都会无条件地给予同样的欢迎和尊敬。”龙振从座位上站起，代表全班表明了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