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摄魂与反摄魂一

上午第一节课是摄魂术，学生们心情激动，早早就坐在自己的课桌前静候，不一会，校长程玉峰、王子泉、许武才，以及阳成子、成大业和侯娟等六七人也先后在教室后面就座，他们是特意来听张协昌讲课的。

茵茵和常宁虽然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但它们给师生的心灵所造成的震撼和冲击至今仍旧难以平息。痛定思痛，为了避免悲剧再次发生，在学生们的强烈要求下，学校经研究，决定开发一门崭新的课程：摄魂术。

由于大家对这方面的知识知之甚少，在确定授课教师时，程玉峰颇费了一番踌躇，他把几个教师作了比较，最后觉得张协昌最为合适。

张协昌也痛快地接受了任务，并表示将会尽快写出教案，争取一个月后开课。

上个星期，程玉峰向张协昌问起教案的进展情况时说：“如有困难，再后延十天八天也无妨。”

他笑了笑道：“虽然可参考的资料相当有限，本人在这方面也没有多少经验，但情势急迫，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拖了，下周准时开课，雷打不动。”

他咀嚼着他的话，一种前所未有的欣慰与满足油然而生。

“上课时间马上就到了，怎么老张还没到？”坐在旁边的王子泉问道。

“是呀，他每次上课都是提前好几分钟的。”许武才有点坐不住了。

“别急，也许他忘了东西，走到半路又回去了。”他渐渐显出了不安，可还是安慰大家。

上课铃响了，还没有见到他的影子，学生们的情绪有点躁动，有的几个人聚在一起嘀咕，有的离开座位，在课室内走来走去。

“总共就是那么一点点距离，再怎么样也该到了。”

“肯定出事了。”

“我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着。”程玉峰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拔腿就走。

王子泉把龙振叫到身边，说：“你和几个班干维持好秩序，我们去一下马上就回来。”然后和许武才等几位老师跟后面走了。

程玉峰忐忑不安地来到张协昌房间门前，叫了几声，无人应答，但是可以清楚地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呻吟之声。王子泉带领其他老师随后赶到，用力一推，门开了，原来并没有反锁。

室内物品凌乱，张协昌衣冠不整地踡缩在地上，呼吸急促，双眼紧闭，手脚痉挛，口中不时发出痛苦的声音，旁边有一摊带血的呕吐物。

人们大惊失色，程玉峰和王子泉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合力将他扶着坐起，但是刚一松手，便又再次瘫倒，仿佛已经失去了骨骼的支撑，无奈之下，只好把他平放在床上。

人们不断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二十分钟之后，他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呼吸也相对平顺了一些。

为了尽快得到有用的信息，程玉峰试探性问道：“老张，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王子泉又加了一句：“是不是以前就有这样的毛病？”

他满脸痛苦，空洞无神的眼睛半开半合，嘴巴微张，很吃力地咿咿呀呀了好一阵子，可是人们却根本听不出任何有意义的东西，

这时，学生们也来了，屋里屋外到处都站满了人，大家都在议论他的病症。方奇说：“可能是中风了，应该尽快送医院抢救。”

郑茜却说：“不是中风，是羊角疯，也就是西医说的癫痫，不用送医院，一会就没事了，也许他以前就有这个病，没什么大不了的。”

龙振不同意两人的说法：“不对，他平时身体非常健康，也没见他生过什么病，这次一定是遭人暗算。”

郑茜冷笑道：“别说得那么可怕好不好？张老师武艺高强，又精通魔法，打他主意的人岂不是自寻死路？”

程玉峰脸上如同罩上了一层严霜，问道：“阳老，你看他像中风吗？”

“不像。”

“癫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