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摄魂与反摄魂三

出了平房，走了还不到两百尺，就听到后面有人叫唤。

“潘兄，请稍等。”

他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对方是在喊自己，只好停下。

两个男子赶上来了，偏瘦者在前，戴蓝色碎花脸谱。戴黑色十字门蝴蝶脸谱的跟在后面，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埋怨道：“不是说九点开会吗？现在八点还不到，急什么？”

龙振闻到了从他身上发出来的一股浓重的榴莲气味，由不得皱起了眉头，为了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表情，他仰脸望着晴朗的天空，说道：“今天的天气真好。”

“赶早不赶晚，听说今天的会议非常重要。”蓝色碎花脸谱兴致极高，走了几步，忽然问道，“潘兄，丁鹏飞近来表现如何？”

“挺好的。”龙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着，敷衍道。

“什么叫挺好的？能不能具体点？”很显然，对方对他的回答不太满意，“比如说他和那个歌手的暧昧，比如说，他对失踪学生的态度，比如说……”

龙振正在斟酌该如何回答，黑色十字门蝴蝶脸谱说话了。

“老弟，说话注意点，有些东西不该问的就不要问，尤其是在外面。”

龙振松了一口气，蓝色碎花脸谱却一肚子不高兴，一直嘟哝着直到进入古宅的大门为止。

三人上到二楼，发现会议桌旁边坐满了人，龙振数了一下，足有十一二人之多。

“你们迟到了。”坐在主持人位置上是一个戴着黑色元宝脸谱面具的壮硕男人，声音冰冷得犹如腊月刺骨的寒风，“再这样下去，我们的计划就得泡汤，我们的一切努力都将付之东流，这是我黑某绝对不能容忍的，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见黑色十字门脸谱和蓝色碎花脸谱都低头耷脑，龙振也只好依样画葫芦。

“好了，现在开始汇报，黑眼镜，你先来。”

黑色十字门脸谱应声站起，向众人鞠了一躬，然后坐下开始汇报：“我厂虽然一再增加产量，但产品仍然供不应求，百姓普遍反映良好，口感一流，价格实惠，吃了第一次之后想吃第二次，吃了第二次就想吃第三次，用一句话来概括就叫做爱不释口，有的有不但自己长期食用我们的产品，而且还介绍给亲人、同事、朋友。当然，也有人在散布谣言，四处说我们的坏话，甚至将一些人的疾病、畸形甚至心理问题归罪于我们的产品，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今后我们还要生产、开发更多这样的产品，以满足百姓的需求。”

他的话引起了龙振的深思。

“黑狐狸，你对自己的工作满意吗？”

戴着狐狸面具青年女子站了起来，因为戴着面具，五官及脸形难以窥见，头发染成红色，黑衣黑裤，天鹅颈、杨柳腰，胸脯高耸，体态风流。

“还可以吧。”她扭捏成一副男人的嗓子，让人听了生出一身的鸡皮疙瘩，显然是有意在掩饰自己的身份，“尽管在工作中碰到了许多困难，但是在我的努力下，还是取得了值得骄傲的成绩，具体的例子以前已经向你详细汇报过，这里我就不再啰嗦了。好了，就说到这儿，我的汇报到此为止。”

接着又加了一句：“我想老板一定会相当满意。”

“不，我不满意。”黑色元宝脸谱敲打着桌子，“无可否认，这两年多来，你确实做了不少工作，想尽各种办法，也花了大力气，给程玉峰和功夫班师生造成了一定的困扰，但是距离我们的要求还相差甚远。对学生感情方面的干预虽然将他们弄得神魂颠倒，但都是一些表面工夫，而且雷声大，雨点小，虎头蛇尾，最后只好不了了之。其他人暂且不提，就说龙振吧，这个人能力强，有胆有识，是功夫班的主心骨，也是日后夺取龙城的最大障碍，你前期是做了一些工作，也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可是后来却没有坚持下去，这是为什么？”

“我承认自己能力有限，信心不足，但龙振这个人确实不好对付，他为人正直，这辈子就认定了一个程茵茵，对其他姑娘都不感兴趣，我软硬兼施，费尽心机，他不但没有上钩，还和程茵茵一起设局，差点让我露了马脚。另外，我的那个下属也跟我离心离德，对我的指示执行不力，近来的表现更是让人担心，我怀疑她可能恢复了记忆。”

“不要强调那么多客观原因好不好？在山洞的时候，我觉得你聪明伶俐，所以才对你付于重任，没想到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我记得，你的媚术考试成绩是历届女孩子中最高的，可是为什么运用起来却是如此的不堪。这点你应该向黑蝴蝶学习，别看她训练时成绩平平，操作起来却是得心应手。至于你的下属黑玫瑰，除了要对她加强监督外，必要时也可以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