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比武择婿四

他双眸一亮，脸上的瘤子颤了一下，话语中充满了沧桑感：“有两面性，主要看掌握它的人和用在什么地方。巫师有黑白之分，这东西也一样，学好了可以解除人的痛苦，可以以毒攻毒，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成宇问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防止被摄魂？”

他沉吟少顷，答道：“有，有一整套反摄魂的方法，用得好，可以解除大部分危险。”

“为什么不是全部？”

他摸了一下已近谢顶的脑袋，答道：“一言难尽，具体措施，下一课再讲。”

星期日天气晴好，阳光明媚，龙振等人结伴来到了龙塔脚下。两年前，龙塔暂时关闭，他们只好带着遗憾离开，半年后再次开放，大家又由于学习紧张等原因一直未能成行，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抽空前来。

大规模修葺后，千年古塔的面貌已经焕然一新，整个塔身刷上了一层淡紫色的涂料，与蓝天绿野相映成趣，四周加砌了红色的围墙，原来的低矮平房不见了，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一幢精致的两层小楼。几名壮实的汉子代替了原来两个上了年纪的老大爷。铁门两侧的墙上挂着两个牌子，上面分别写着方方正正的大字：“购票进场，一人一票”和“文明参观，损坏必究”。

售票窗口旁边也有一个“参观须知”，上面罗列了票价、参观的注意事项以及所谓的“十不准”，另外还有对损害文物者的惩治，根据情节的轻重，从各种数目的罚款到追究刑事责任等等。

常宁负责去买票，其他几个则对“参观须知”，说出自己的看法。

殷晶莹指着其中的一项，说：“票价一下子从二元提高到二十元，太贵了。”

龙振则表示谅解：“我认为还算合理，听说这次修缮，市里化了好几千万，收费过低，对保护文物不利。”

方奇对某些条文提出异议：“上面写着，损害文物者，最重可罚款几万、几十万甚至几百万，刑期也从有期徒刑、无期徒刑甚至死刑。听起来着实有点恐怖。”

茵茵认为他的想法纯粹是多虑：“我觉得完全有这个必要，塔内的许多文物都是无价之宝，有人借参观的名义，干罪恶的勾当，不这样就无法震慑这些心怀不轨的人。”

常宁很快就买到了入场券，正在分给大家时，忽然听见有人叫：“狄公子来了。”

人们立即将目光集中到迎面而来的一批人身上，领头的一个手中还举着一面红色三角小旗，上面写着：龙城企业家考察参观团。

狄公子紧随其后。龙振发现他跟两年前似乎没有什么两样，衣着朴素，举止斯文，脸上似乎总是带着笑意，不时跟身边的秦明浩说话。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秦琪也在里面。

“考察什么东西？”殷晶莹问常宁道。

“当然是龙塔啦。”旁边一个上了年纪的游客抢着答道。

“参观就是参观，为啥还要加上考察两个字，这口气也太大了吧。”方奇的话夹杂着几分尖刻。

“这两种叫法有什么不同吗？”一个大妈模样的女游客问道。

“当然不一样了，”上年纪游客答道，“没有目的，随意观看的叫参观，比如说我们。带着调查、研究等特定目的的实地观看就可以称之为考察。”

龙振走到上年纪的游客身边，问道：“他们也有目的？”

“当然。咱们龙城历史悠久，到处都是古迹，狄公子眼光独到，准备在这里搞一个旅游开发区，其中就包括龙塔在内。”

“真的？那以后这里就更热闹了。”殷晶莹兴奋得跳起。

“看你高兴的，八字还没一撇呢。”常宁给她泼了一瓢凉水。

“谁说的？”上年纪游客立即反驳，“虽然目前还没有完全谈妥，，但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有关部门正在就这个议题展开讨论，并征求专家的意见，综合起来有两种不同的看法，一种认为搞旅游可以带动经济，一种认为这些文物古迹是龙城的命根子，只宜保护，不能开发。你看，他们来了。”

人们自动地分列在两边，怀着尊敬的心情等待他们的到来，并跟着上年纪的游客拍起了巴掌，尽管显得有点稀稀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