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全能杯”大赛二

“当然可以。”大鼻头男子解释道，“五天只是筹委会根据项目的难度估算出来的大概时间，倘若你们的状态能够得到超常的发挥，是完全有把握在短时间完成的。”

“我要是在三天之内不把那个小姑娘找出来，李字倒写。”同样熊背虎腰的李春生豪情满怀地道。

选手们立即嗡嗡地议论起来。

“真是大言不惭，别说有十几个山头，就是孤零零的一座，没有两三天时间，恐怕还拿不下来呢？”一个外地的选手说。

“对于我们来说是这样，可他们本地人就大不一样了。”另一个外地选手说，“我觉得这样有点不公平。”

“别这么说，我认为这次比赛的主要目的是考验我们的能力、勇气和智慧，跟熟悉或不熟悉似乎关系不大。”

“你怎么看？”刘若思问龙振。

“我觉得他们的话都有道理，熟悉地形会有一点点优势，但仅仅靠这个肯定还不行。”随后又问道，“你上过峨岭吗？”

“很少，你呢？”

“我也是。”

他的话其实带有一点言不由衷的成分，峨岭的十五座山头中，其中有好几座是他小时候经常和哥哥一起光顾过的。尽管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但有些路径、坡坎、森林、草丛、洞穴，至今还印象深刻，需要的时候便能呼之欲出。

大鼻头吹响了哨子，选手们跟着他沿着一条特地为大赛开辟的道路来到山边，一同前往的还有另外几个工作人员，以及喜欢看热闹的一部分观众。

“来，这边，这边。”又是一声哨子，选手们在他的招呼下，排成一列横队，然后逐一验明他们的身份。

“1号。”大鼻头喊道。

“到。”焦木原胸膛挺起，声音洪亮地答应。

“转过身去。”

他顺从地转过身子。大鼻头有气无力地读着白布片上面的字：“焦木原，龙城鹏飞武术学校学生，男，十九岁”

另外两名工作人员则一前一后，用挑剔的目光，仔细地端详着眼前的审察对象，从高矮、胖瘦、肤色、五官，到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等等，逐一与手中所持的资料核对。

“你真的叫焦木原吗？”前面那名高个子工作人员紧盯着他的脸，问道。

“不是真的还会有假的吗？”他狡黠地眨眨眼睛。

“严肃点，回答我的话，是，还是不是。”高个子喝道。

“是。”

“是鹏飞武校的学生？”

“是。”

“几年级？”

“三年级。”见高个子目光移向别处，低声咕噜道，“比老太婆还要啰嗦。”

高个子忽然扭转头来，厉声责问道：“你说什么？”

他慌忙掩饰：“没、没说什么。”

“2号。”大鼻头用同样的音量喊道。

“到。”李春生也是胸脯高挺，声音洪亮，可与焦木原相比，显然收敛了许多。

照样是转过身去、读背上的字、核对、审视、盘问，过程无一遗漏地在他身上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