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法哈熟睡过去，小护士和林寻都松了口气，给他盖好被子，俩人小心翼翼地退出病房。

一出门，小护士立马投过来一个白眼，责怪道，“你不说你就陪他坐着吗？怎么还把人家给弄哭了！”

林寻尴尬万分，“这真不怪我，老爷子跟我聊起了一些他伤心事，有感而发吧。”

小护士无奈，“走吧，我带你去你的病房。”

林寻:“……”

什么叫我的病房啊？

林寻阻拦道，“其实我已经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了，就不在这里住了。”

小护士瞪他一眼，“你研究的项目就是怎么把精神病人弄哭？”

林寻:“……”

林寻哭笑不得，不过他也理解小护士的怨气，刚才小护士的确花了好些功夫才把老人家弄睡着，林寻来之前，老爷子可是从来不让人操心。

“行了吧，给我30块钱，两顿饭10块，睡一晚上20，床铺你不睡我也交了钱的，把钱转给我，然后你就走吧，待会儿再弄哭几个病人，遭罪的还是我。”

林寻赶紧点头，“行，那个，我加你个微信吧。”

俩人加了微信，林寻直接发了个200的红包。

“干嘛？贿赂我？”

林寻乐了，“我贿赂你干嘛呀？等我哪天有机会住进来你还能关照我一下？”

“噗……”小护士笑了，从护士服兜里掏出林寻的身份证，“给。”

林寻接过来，接着忽然想到了什么，诧异地问了一句，“对了，老爷子住医院看病的钱谁付的？”

“没人付，老爷子你也看到了，不用吃药也不用治疗，每天就三顿饭，晚上一张床，定期做个身体检查，也花不了几个钱，院里就一直照顾着呗。”

林寻点点头，“我再给你留个我的电话吧，老爷子要出现什么问题，你给我打电话，我管他。”

“只要你不在，我估计他也出不了什么问题。”小护士一边记电话还不忘损他一句。

林寻:“……”

“行了，记下了，你赶紧走吧，这个点儿了，外面不好打车。”

“行，那我走了。”

出了医院，外面公路上果然冷清得很，好在这会儿是夏天，还不冷。

林寻一边往前走着，一边伸手拦过路车。

约摸走了十分钟的样子，还真让他拦下来一辆小轿车。

司机将车停他跟前，降下副驾驶车窗。

“小伙子，干嘛呀？”

“师傅，您这是去哪儿啊？能让我搭个车不？给钱都行。”

“我去青州，你去哪儿啊？”

“哟！这不是巧了吗。”林寻心头一喜，“我也正好要去青州，本来打算在县城里住一晚上，明天早上坐客车回去的，没想到碰见师傅您，您看就顺道把我带回去呗？”

“行，上车吧，不过你得给我买盒烟。”这司机师傅胖胖的，人很随和。

“就这么办！”

林寻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

“这么晚你咋一个人在这公路上走着嘞？”

“我去了趟精神病院，就那头那个。”

“哦，我知道，你去那儿干嘛？等等，你不会是从里面偷跑出来的吧？”师傅吓了一跳，一只脚都已经放在刹车上了。

“师傅您别说笑了，你见过精神病长我这样的？我是研究精神科的医生，来这精神病院看一个比较特殊的病人，这不出来打不着车嘛？才伸手拦过路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