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萧惠群抽泣的动作滞了滞,他忙又表示:“是我不好是我错,不应该这么犯浑,那我不也是生气,情有可原嘛。”
“以后……我保证以后都不这样了,好不好?”
萧惠群微微吐出一口气,终于开口道:“手疼吗?”
“疼死了呢。”柴祎撒娇道。
萧惠群推开他,裹着被子走下床,从柜子里找出衣服穿好,这才回到床边,把被子扔到他的身上,然后点燃了房中油灯。
灯光亮起,照亮了两人的面目。
柴祎直直的看着她,双眸被火光映衬的宛若星辰。
萧惠群找出药和纱布,来到床边,拿过他的手给他上药包扎。
“疼……”柴祎非常可怜委屈的控诉萧惠群的暴行,“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狠心。”
她低头,说道:“我只是对我自己狠。”
这一簪子是她准备桶自己的。
柴祎哼了声,生气道:“但你应该知道,我不可能会眼睁睁看着你伤害自己,你这簪子明显就是冲着我来的。”
他这样说,好像也并没有错。
萧惠群没有说话。
“有恃无恐。”柴祎闷闷的说道。
待给他包扎妥当,萧惠群将地上衣服捡起来,递到柴祎面前说道:“把衣服穿上吧。”
却被柴祎拉住手腕,扯到自己怀中。“嗯,你方才捅了本王一簪子,本王特别想捅回去……”
说着说着,他眼神游弋到不该到的地方。
然后被萧惠群狠狠捶了一拳。
她咬牙:“穿衣服起来。”
柴祎失望的叹了口气,早知道是这样,刚才应该直接生米煮成熟饭才对啊!
不然哪辈子才能……酱酱酿酿啊!
错过了最好的机会,他也只能认命的穿衣服,但也不忘了利用自己手疼的事实,让萧惠群亲自给他穿衣服……然而在他赤身裸体的在她面前扭腰扭屁股扭小弟弟都被忽视时候,柴祎认命了。
这样都没有扑上来,看来真的没戏了。
待穿戴整齐,萧惠群说道:“走之前我希望与你说清楚,你既然已经答应我,那以后都不要反悔,若……我知你骗了我,那此生此世我都不会原谅你。”
“不管怎么样,我现在的身份终究是陛下的妃子,总是要向他交代清楚。而且去了藩地,我希望能够改换姓名,不然对陛下的影响不好。”
口口声声陛下……
柴祎心中如同打翻了一瓶老陈醋。
他咬咬牙,捏着鼻子说道:“好。”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和赵早早以及明珠还有沈含祯说一声,然后咱们立刻离开。”
“我要随你一起去。”柴祎要求道。
“好,”
赵早早还在同祁天佑对峙,他敌视的看着这个男人,脑海不断的想着办法,怎么才能将这里的消息传出去。
不等他想出好办法,萧惠群便推开了这间屋子的门。
明珠猛地转过身去,着急而关切的问:“萧姑娘,您没事吧,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柴祎跟在后面阴测测一笑,“我把她怎么样?是她把我怎么样才对。”
说着他举了举自己惨不忍睹的手。
“王爷。”祁天佑等人连忙起身,被柴祎阻止了动作,他挥挥手说道:“你们先出去,顺便把沈含祯给送过来。”
祁天佑想要拒绝,但看到柴祎的脸色,终究还是走了出去。
赵早早得到自由,第一件事情就是拿起挂在床边的剑,却被萧惠群拦住了动作,她摇摇头:“你现在的身体,不会是他的对手。”
“萧姑娘。”赵早早磨着后槽牙说道。“属下即便不是他的对手,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为所欲为。”
明珠也上来拉着他,使劲的摇头:“不行的,你的伤口刚止了血,若是再用力还会崩开的。”
“你们两个坐在那里听我说。”
萧惠群有些不知所措的眨了眨眼睛,说道:“我准备和他一起离开。”
赵早早不明所以的愣了愣。
“离开?为什么呢?”明珠更是直接问了出来。
沈含祯此时正推门进来,听到这句话也是楞了下,随后冷笑道:“萧姐姐是怕他们伤害我们吗?”
“若是因为这个倒不必如此,男子汉大丈夫死便死,根本不需要女人通过委身来救。”
“男子汉大丈夫?”柴祎嘲弄的挑眉,“长大成人了吗?”
沈含祯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看来林都王已经成人很多次了?”
呀呵,小屁孩懂得倒是挺多吗?
柴祎正准备再教训一下他,便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冷意,他连忙义正言辞的表示:“你别听这小屁孩胡说八道,本王也还没成人呢。”
萧惠群嘴角抽了抽,对沈含祯招了招手:“你先过来。”
“我随他离开,不是因为你们。而是因为我自己,我……其实一直喜欢他,只是迫于种种原因,从没有说出来过。但现在,我在宫中的身份确实尴尬,或许此时离开对我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她说完来到桌前,从怀中掏出一片绣帕,环顾四周没看到有笔墨之类的东西,索性直接咬了自己的手指。
柴祎忙过来,拉着她的手指放入唇中吸吮,含含糊糊的埋怨道:“你要是想要血跟我说啊。”
边说他边扯开手上的包扎,刚上了药的伤口因为他的动作流出潺潺的血液。
萧惠群心口动了动。
她朝着柴祎笑了笑,说道:“谢谢。”
指尖在他的伤处蘸了蘸,她说道:“我想和含章说两句私房话,你允许吗?”
“只是两姐妹之间的私房话。”
柴祎笑眯眯的说道:“怎么会不允许呢?”
他微微后退一步,但眼角余光还是能瞥到她在写些什么。
“含含,对不起,我曾说过会一直陪着你,但现在恐怕要失约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