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心情难过，她是真的，生气了吗？

他站在天阙宫外看着那棵巨大的海棠树发怔，直到棠晚坐在那个秋千上，他的脚步不由自主的迈了进去。

墨间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躲开了，就算现在所发生的事，跟从前有很多地方不一样了，但无一例外的结果是，公主喜欢他。

对于已经知道结局的事，他不想再看到过程。

雪衣和轻衣此时也已经退下了，整个天阙宫寂静无声，好像天地间便只剩了他们两人。

言执走到了她面前，棠晚抬眸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

“对不起。”他突然开了口。

棠晚眨了眨眼，“为什么要道歉？”

“我刚才说了谎，不是想教你法术。”他垂了垂眸子，低声说道。

棠晚盯着他，都想叹气了，怎么这么老实呢？她都没有去问，他自己倒招了，总觉得，他这样真的好单纯，好可爱。

棠晚忍不住弯了弯唇：“那是什么？”

“……”言执又说不出话了，要他一个还不知道情为何物，矜持又高冷的上仙说一些想亲她之类的话，简直就跟修成上神一样困难。

某一个时间段，他立在她面前，白衣胜雪，气质清雅，他不言语，就那么看着她，棠晚无意识的晃动着秋千，也歪头看他，海棠的海瓣随风飞舞在院中，偶尔会落在他肩头，发上。

棠晚想起某一世下雪，有女子说想变成一片雪，落在他的肩头，哪怕立刻融化……

她想变成那片花瓣，能被他仔细收藏，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