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看着那面具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得为难的看着凤耀问:“驸马放下这个就走了,什么话都没说呀。奴婢要把这面具送到西街去吗?”
凤耀仍是摆弄着手里的络子,只心不在焉的说了一句:“不用,放着吧。”
兰儿这才把那只兔子面具放在一旁的抽屉里。想想怕主子见着不喜,又拿一块手帕盖在了上面。
紫樱不知内情,还道是凤耀气陌离许久不来的事情,今日来了却弄个小孩子的玩意,可不就惹公主不高兴了嘛。暗自笑着拉扯一下绿萝的衣袖,又朝凤耀努努嘴。
绿萝怕紫樱又多嘴,白了她一眼,示意她领着兰儿退出去。然后过来接过了凤耀手中的络子,问道:“公主到底气什么?”
其实绿萝也是心思细密之人,知道凤耀昨天将自己和紫樱支开定是听了兰儿说了陌离的什么话,今日才会对陌离如此冷淡的。
可绿萝也知道凤耀对陌离的心思,怕兰儿年纪小不懂事,说的话不知轻重,白白把凤耀和陌离之间拉的远了。
凤耀抬头看了绿萝一眼,冷笑了一声,像是喃喃自语道:“我只是不知那春『色』满园是个什么地方?里面又有些什么样的美人?”
凤耀这两句话前后明显有矛盾,若她真不知道“春『色』满园”,又怎么知道里面有美人。
绿萝也是个精明的丫头,不然如何能在凤耀身边做了一等大宫女?
听凤耀这句话自然就明白主子的意思了,也明白主子的难处。表面上默不作声,福了福身退了出去。其实是暗自出去打听这“春『色』满园”了,自然也少不得打听关于陌驸马的事情。
绿萝自有一套办法,能把宫里的事情包打听个仔仔细细;也有一条路子,可以到宫外去探听一些消息。这都是作为主子贴身宫女份内的事情,区别就在于有的人能做的隐秘又仔细,有的人想打听也没门路而已。
以前关于陌离的事情凤耀不想打听,自然就不需过问。如今只要稍稍有了意向,这消息自然就可以原原本本的传进来。
不过绿萝带回的消息并不多,只听说“春『色』满园”有个叫子若的姑娘,弹的一手好琵琶,但是卖艺不卖身。陌驸马只去过两次,都是午膳后去,听两只曲子就走。其他的再没别的了。
凤耀听了这消息默不作声。绿萝就在一旁轻声劝着:“想来也是无事。只是驸马喜欢听曲子而已,他自己的琴都摔了,自然要找个排忧解闷的地方。”
“嗯,此事不必提了。”凤耀这才面『色』稍缓。
而陌离从这次没有进得宫来之后,又足足过了两月之久,既没有消息也不见他再来。就连绿萝都暗自替陌离着急,怎地驸马如此淡漠,难道公主使个『性』子不见他,他就真的不来了?
直到了陌素馨的周年忌日。那晚凤耀带着绿萝和紫樱、兰儿来到了映月湖边。虽然宫中不准私祭,更不准随意烧香烛、纸钱,但凤耀还是在湖边的八角亭里摆了几样果子、糕点,又拿出一壶佳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