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县令不过是个七品的芝麻小官。而那知府可是五品大员,比之一个小小的县令自然又是高出许多。那官兵的总将听到这里,也是心头一颤,有些难以捉『摸』了。
倒不是被知府的名头吓到了,而是怕这话传回去,万一知府大人没有这个意思,不是被这个小子诓骗了嘛。
舒眉倒是淡然,她父亲乃是堂堂工部尚书,又是常伴君侧的重臣,比之一个知府又不知道大着多少。只是见那官兵的总将一脸疑『惑』,知道了他心中所想。
又看看凤云翔,得他点头授意,才脆声道:“我们这山头就戳在这,人也被你们围着,自然是跑不了的。若是不信,不如我们同你走一趟,亲自去和县令交代此事。若是我们狂放厥词,你们县令当场将我们收监便是了。”
那小总将正愁此事不敢妄报,如今有人接这个场子最好。而且他们县令大人总想要巴结一下知府大人,却无奈这偏野小县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礼物来,知府大人自然不会把这小小县令放在眼里。
如今看这一对男女气度非凡、雍容贵气,若是真的有些背景来历,能够帮县令大人在知府大人的面前说上几句话,那他这个小小总将也自然少不了好处。
想到这里,那小总将把手一挥道:“散开队形,将此山围困起来。上山、下山的路都拦挡好了,没有本将的命令不准任何人下山。”又指着凤云翔和舒眉道:“你们两个,跟我来吧。”
凤云翔见那小总将的手指头直指着自己,不由得冷笑一声道:“爪子不要伸得太长,小心手起刀落,连人头都要落地。”
凤云翔本就满是的贵气,加之冷声凝气的说话,更显得一派不容冒犯的威严。那十几年的骄纵皇长孙、几年的皇太子可不是白当的。那股子出得宫殿、入得朝堂的威风在早朝之上都受得起文武百官的朝拜,何况如今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一个县令手下的总将。
那总将顿时被云翔的威仪震憾,眼睛眨了眨,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咽了口唾沫,收回了指着凤云翔的手。虽然明知道这样有些丢脸,但还是挂上一丝讨好的笑意,恭敬道:“那这位公子爷就请吧。不过,丑话先说在前头,若是我家县令见不到知府大人,那这山头上的小寇……”
“若是严大人舍不得一杯茶,不肯请你们家县令,那本少爷就自掏腰包,请他上京喝杯茶好了。不过我请的茶,只怕他更是喝不起。”
凤云翔说完,也不再理会这等小吏,只牵起舒眉的手,径直向前走去。
他自然觉得,与这样的小吏说话都是抬举了他的身份了。
舒眉被凤云翔牵着小手,还有一丝丝的害羞。但侧目看着云翔那俊朗、刚『性』的侧脸,还有他自信、雍容的笑意,一颗少女心思就不住的飞腾起来。心中好似揣着只小兔,不停的蹦跶着。
山下没有马车,这些官兵大部分都是靠着双脚跑来的。云翔和舒眉自然不会跟在那小吏的身后一路跑去。那小吏在没有弄清两人身份、来头之前,也不敢过分的刁难。所以已经叫两个小兵去不远处的农户家里借了一辆大车,让凤云翔和舒眉上车。
那拉车的是匹老马,车也是没有车棚的板车。估计着刚才还拉过什么货物,车上有一股子酸臭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