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辞嘴里发干,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前面的两人已经杀红了眼,后面的卫士慢的驱车跟着,根本没有插手的机会。
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在宋秋辞脑子里回荡:这种实力的人怎么会呆在这种穷乡僻壤?
贤者的进步是显而易见的:刚开始还像个蹒跚的孩子,只是用蛮力笨拙的打破丧尸的脑袋——自己身上也多了不少裂痕,全都反馈成了步茗身上的血迹。
而就在刚才,贤者如同一位高超的宗师,轻飘飘的利用小臂两侧的利刃将丧尸的大脑劈开,黑乎乎的、恶臭的脑浆流了一地后潇洒抽身,连一点血都没沾上,又以一种精妙至极的角度一指点破了一个孩子丧尸的脑袋。
每只丧尸的伤处都在头部,没有一分浪费。
周玟手里拿着的两根短棍看着黑乎乎的,但是一端一旦冒出白色的光柱,就是一柄没有任何阻力、只会撕裂的凶器,只要光线范围内的东西——无论是木头、金属、柏油路面、肉体,而且还时长时短,防不胜防。
至少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认为自己能挡得住这一剑。
真正的凶器应该是步茗。
相比周玟的狼狈、卫士的紧张,步茗居然坐在一张高达两米、形似鸡蛋的王座里!
没错,就是这么气人,别人在外面吹着冷风担惊受怕,步茗坐在向前慢慢的、平稳的蛋壳里喝着温暖的茶水。
透过半透明的玻璃罩,还能清楚的看到座椅的柔软……甚至留下了一部分想象的空间。
就是这么个懒散的人控制着贤者大杀四方。
连那两颗〔晶蔓〕都不需要,马路另一侧的丧尸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而且似乎在被缓慢的转化成新的晶蔓。
所以连清理都不用了?
武装精良的尖刀小队彻底沦为了末世旅游团,原本打算强龙压倒地头蛇,最后里子面子都被地头蛇摁在地上摩擦。
看时间差不多,步茗坐直身体,双手微微用力,指尖的墨绿色格外的浓郁。
彻底死掉的丧尸,挡在路上、被撞得残缺的汽车,凹凸不平的、有裂痕的路面,只要是越过地平线的地方,如同最细小的沙粒在反地心引力的作用下飘起,慢悠悠的飞向贤者。
随即,小晶粒没入贤者的身体,贤者体型没有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