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元洲花了两个小时分析步茗的生平，得出了一个奇怪的结论。

在无法考证圣公会事件的前提下，步茗的［夺萃］水平参考周玟——这个成功制服的例子。

在事实面前，余元洲没有理由顾忌步茗。

但……

脖颈上的沉重压力让余元洲重新认识眼前的情况。

不是意识力，应该是领域类能力［宿命之海］。

就怕不动手呢。余元洲涨的通红的脸上露出了然于心之色，发动了能力。

［通感共情］

与［镜世界］相似，这次的更直接也更清晰，同样的勒痕出现在步茗的脖子上。

一分钟……

三分钟……

五分钟……

步茗脸色如常，平静的看着垂死的余元洲。

当然，步茗绝对不会科普“静脉注射液氧”这个技术的。

眼前的光明渐渐消失，余元洲在短暂的黑暗后又看到一抹明亮，没有理由，余元洲就是知道，那是死亡的颜色。

一股扭曲的吸引力从四面八方传来，将刚刚出现的景象撕碎。

“哈……没……反应慢……”

模糊的声音代替了玄妙的风景，余元洲觉得自己不受控制的睁开，边缘扭曲，步茗的微笑似乎有些狰狞。

连声音都带着混沌的不真实，似乎……置身大海？

“［宿命之海］嘛，确实像海洋。”步茗站在深蓝色的中央，检查了余元洲的生命体征，“死亡是什么感觉？”

能支配死亡、玩弄生命——余元洲想杀了那个情报员。

【你来干什么？】

［聆听］发动。

“看，阿昕多棒。”族长露出慈父式微笑，搂着美丽的妻子，只觉得唯一的执念消失了。

经过确认，步茗不是夺舍或附身，只是在一个巧合中孕育出的新意识——修士中出现过这种成熟的意外，甚至还流传着一个类似的功法。

真是太好了。

程宝儿微笑着，眼底藏着淡淡的讥讽——与步茗有几分神似。

修习数术的人总是知道一些无法泄露的天机，而知道的也太多了——步茗的［八卦算法］只是程宝儿功法的基础而已。

罢了，天下生灵都一个样，这个已经算是不错了。

夫人和主母从来都不一样。

“……就是这样。”步茗无奈的撤回展示的记忆，“高能局要收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