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己是在是没有必要跑这一趟。
哈罗德不敢置信地差点跪在地上,他不相信克罗蒂会做出这样滥杀无辜的事。
“这,这不可能的吧,弗里德...你知道克罗蒂,大小姐她,她...而且,她现在下落不明呢...”
语无伦次地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所说的都太过于无力。
看来眼下之际,得先这些人一步找到克罗蒂才行。
况且家仆就算了,怎么这群全副武装的人,以克罗蒂3级的异能,是怎么做到将他们抹杀干净的。
哈罗德有些想不明白。
内心深处想到一个前不久才被他自己所否定的可能,但布莱特又并非旧神,来的这些人也只是普通的异能者,假如是弑神的兵器,也不会对神以外的人有如此强大的杀伤力。
“弗里德议员,您来了!这里还得麻烦您看看!”
一名戴着单边眼镜的中年绅士,看到弗里德的到来,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
“这位是...您的助手么!先生,也拜托您了!”
从侦查来的信息看,这人也是姓奎克。看来应该是布莱特·阿贝尔·奎克的亲戚。
哈罗德最开始不太明白,弗里德并非是侦查系,为何这样的时间也要找上他来解决。
转念一想,考虑到弗里德的身份,或许除了相应的能力外,还需要一个人,一个身份足以高的人,来稳住贵族们的情绪。
不过弗里德虽然并非是侦查相关的能力,但洞察力还算不错,说不定还真能找到些许线索也不一定。
也许还能找到克罗蒂的去向。
哈罗德自己也没懈怠。他回忆着最后见到克罗蒂的情景。
该死,我就不应该喝那杯苹果酒。
气恼地抓了抓头发,尽可能地让自己闲冷静下来。
其他人正在查看着尸体的伤残留的伤痕以及死亡时间,哈罗德则在一旁,听着他们的检查结果。
“不只是一种能力或凶器造成的伤害...仆人基本上都是被利器贯穿而死,而那些穿着和宪兵们类似的人,死因则很多...”
是内讧了么?哈罗德听到死因不同时,第一时间想到。
不过似乎从这里找不到什么突破点。不妨试试,如果我是克罗蒂的话,会是怎样的情况呢。
哈罗德尽量模仿着克罗蒂的思维,不知不接走上了三楼的房间。
弗里德看他的样子,以为他是想到了什么,也跟着走了上去。
一番来回之下,现在已经是清晨。再加上灯光,能见度高了许多。
布莱特已经被赶来的人员带去了治疗所诊治,哈罗德感觉视野开阔了不少。
也让他注意到之前没有发现的床边,好像有一滩水渍。
绕了整张床,发现水渍的范围基本上包含了半张床。这令哈罗德有些吃惊。
这样的范围,可不是打翻了一杯茶或一个水盆可以说得过去的。
许是低头观察水渍的时间太久,哈罗德觉得脖子有些酸,抬头看向天花板,却看到了估摸着与地面上差不多范围的水渍。
虽然尝试着用侦查术看看,但无果。看来得去找弗里德问问,这些可能是什么造成。
一转身差点被正蹲着身观察血迹的弗里德绊了个狗吃屎;好在总算是稳住了身体,没有摔下去。
“你这是有什么发现么?”
弗里德也被撞的有些踉跄,问向了一边的哈罗德。
他指了指地面和天花板的水渍,问道:“弗里德,你知道什么能力,才能产生这样大范围的水渍?”
对方循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许久,却也是一脸迷茫。
“不如我把其他人喊来看看,这里作为第一个受害者布莱特所身处的地方,说不定对整个事件的调查会有什么启发...”
边说着边起身,打开了房间门,看样子是准备下楼。
“我也跟你一起...”
话还未必,就听见一声幽怨的叹息。
这个房间还有人?!
哈罗德原本以为是克罗蒂躲在了某个地方,正打算寻着声音去找她的位置。可放眼看去,房间里有的只是家具摆设,哪有什么人影。
目光落在了角落的大衣柜上,眼前一亮,想到:会不会是因为害怕,所以一直躲在了衣柜里?
几步跨到了衣柜前,一把打开了衣柜,依旧没有克罗蒂那小小的身影。
或许是开门的动作较大,里面挂着的衣服晃动了一下。
在灯光的照射下,哈罗德注意到衣柜的底层,也有一滩水。
有些比较长的衣服蹭到了水,在衣角形成了水滴。
但低落得十分缓慢,水花也极小,这让哈罗德怀疑眼前的并不是单纯的水,而是有一定粘度的透明液体。
“弗里德,衣柜里好像有那种水渍干涸前的液体,不过范围小了些...”
等待了一会,对方没有任何回应。
“弗里德?”哈罗德又喊了次他的名字。
对方还是没有回应他,身后寂静的可怕。哈罗德回过头去,想看看他是不是一惊离开了。
只是眼前的一幕让他待在了原地。
身后不再是房间的样子,而是一堵用肉泥糊成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