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童的小马驹看到迎面而来的高大战马后,才在畏惧中停了下来。这时,急忙赶来的女童也看到了站在他们对面的两个,骑着高头大马的草蛮大男孩。
朵儿只在高傲、轻蔑中故作愤懑的斥责着大函兵士在边界挑衅。就在女童厉声辩解,他们只是在演习时,朵儿只就很是不屑的一挥手,斥责道:
“老子没心情听你们这些南函小屁孩在这狡辩。老子只想和你们比试摔跤,狠狠的教训你们一顿。”
明显比朵儿只小很多的顽童有些畏惧的呆愣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女童在镇静中边打量着朵儿只边琢磨着。然后凑到顽童耳边安慰道:
“别害怕,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一会儿我说跑,你就一直往回跑。”她给弟弟说完后,就盯着朵儿只嗤笑道:
“你才是小屁孩。看你那头发,像个猪头一样的猪头小屁孩。还想教训我们,有本事你先追上我们再说。快跑。”说罢就调转马头挥鞭往回跑。
顽童见状也赶快跟着女童往回跑。朵儿只完全傻眼了,他实在不敢相信,这没入他法眼的小丫头片子,居然敢挑衅般的骂他是猪头。长这么大,除了他阿布(父亲)、额吉(母亲)之外,还没人敢骂他。
帖木儿看见那俩小家伙都已经跑了,朵儿只还在那呆愣着,还以为他害怕了。就冷笑道:
“人家早都跑了。”
直到这时,朵儿只才回过神,他为了挽回面子就没好气道:
“知道跑了,还不赶快追。你个木头。”说罢他边挥鞭抽马追着,边怒斥道:
“给我站住。敢骂老子,看老子追上你们不拔了你们这小屁孩的皮,让你这小丫头嫁不出去,给老子做奴仆。”
女童只所以骂朵儿只是猪头,除了用激将法激他外,也是见到他那头顶光秃、两边却满是长发编织的辫子;那些辫子垂下来很像两只大猪耳朵。
她回头见朵儿只的战马已经快追上来了。她就朝前面弟弟的马抽了一鞭子,使他的马驹飞奔的往大函那边跑。
而她的马驹则在经过一片浓密草丛旁的沙滩时,就故意勒住马缰减速并挡在朵儿只他们的正前方。
就在朵儿只的战马飞快的冲过来时,女童突然勒住马缰。后面的战马立即就撞上了前面的小马驹。战马顿时就有些受惊的踢腾着。小马驹也受惊般的不停撂着蹶子。
它的后蹄踢起的沙土被不时吹来的风,吹向身后战马的脸上。那匹马越发受惊的在浓密的草丛上踢腾奔跑着。突然,朵儿只的马蹄陷入满是鼠洞中的一个。
那匹马嘶鸣了一声,就翻到在地。而朵儿只也在惊慌中被摔下马。在一旁沙地上等着看好戏的女童,这时才下马走向被摔的龇牙咧嘴,动惮不得朵儿只。
而他那受够了他欺负的伙伴帖木儿,看见朵儿只摔下马后,就有些幸灾乐祸般慢悠悠的朝他走去。
懵懂中的顽童身不由己的被马驹驮着王回跑时,遇到了赶来的舅舅和阿母。女将一看儿子平安回来了,而女童不见时,就赶快大惊失色的问道:
“你姐姐呢?”
从懵懂中回过神的顽童,赶快朝身后指了一下。女将随即边命人照顾好她儿子,边挥鞭抽马往儿子指的方向赶去。李大山边上前把外甥马驹的缰绳拽住,边大声令道:
“保护大将军。”
卫队兵士随即挥鞭策马紧跟着女将。这时的顽童就像被赐予力量和胆识一般,也边调转马头边不顾舅舅的劝阻大声说道:
“我也要保护阿母。”说完就跟着卫队冲过去。
女将刚冲到女童面前,就看见她拿着自己的小水袋配合着帖木儿,给擦破手掌的朵儿只冲洗伤口。
这时,一大队草蛮兵士喊叫着朝这边飞奔而来。正在往这边赶的李大山边快步上前拦住外甥,边大声命令副官,赶快回去般救兵。至少来两个精锐营。
其他兵士做好迎战的准备。副官领命后,调转马头就狠劲的抽着,快速往回飞奔而去。
完者都带着大队人马赶到边界时,却看见女童撕下自己的外衣衣襟,配合着帖木儿在给他儿子包扎伤口。
他如释重负的松下一口气后,就立即命令身后那一双双杀气十足的眼睛,以及拉弓上箭随时准备射杀的部下,不准妄动。与此同时也赶快下马跑向依然趴在地上动惮不得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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