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喂了许久,想必是累了。要不,让姐姐喂,可好?”
女将和少女几乎同时有些不自在。只是少女在不自在后,就径直走到阿母面前伸手要换阿母。
而女将看到儿子第一次如此孝顺,就也边露出欣慰的微笑,边把粥碗递给养女。而此时的少年则露出了不已察觉的,心想事成般的小得意。
思前想后的梁宰相,经过再三思量还是决定秘密派一支抓捕分队,潜入军营把女将收养的那女孩抓回来查证。谋划好了之后,他就雷厉风行的派心腹秘密组建抓捕小队。
少年经过连续三天的每天一次的换药,就已被允许可起来走动。只是还不能沾水、剧烈运动等。只能轻缓的慢慢走动。尽管这些已经让少年解脱了许多。
不用躺在床榻上,像个重病伤员一般的需要人端屎端尿、帮忙轻微翻身的伺候着。但他还是很为自己这被裹成粽子一般的脑袋和手臂苦恼着。
毕竟,他还得经过至少六次的换药才能完全解脱。并且每一次的换药,对他都是一种折磨。不仅还得像刚开始那样,让大师把他用药丸催眠。
还得用烧酒点火后,把他皮肤上的旧药擦洗掉,然后再用针灸施针后,才能再接着给他涂抹新药。多了一道擦洗的程序,给他催眠的时间自然就会相应增长。
与此同时,他阿母、舅舅和少女的守候等待时间也会加长。尽管,他们现在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担心、焦急。但还是会挂念、守候着他。
梁宰相打量着眼前的几个高大精干,身手不凡的心腹,就满意的叮嘱着,必须得来无影、去无踪,不动声色的抓回目标。否则,一旦打草惊蛇,他们将死无葬身之地。
其实他们几个早都心里明镜似的。去精锐之师的兵营中抓人,并且还抓的是将军的养女,那不就是虎口拔牙般的找死吗?但,他们不仅是宰相的心腹,更是他的再生子民。
毕竟,他们以及他们家人的命,都是宰相从十几年前的那场逼宫篡位的兵变中救出来的。他们岂有不拼命之理。何况宰相又不会让他们白效力。事成之后,每个人都能在富庶的地方拿到高官重赏。
最后一次换完药后,少年就完全解脱了。只见金大师信心满满的在给少年解着包裹严实的白布。众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正在被缓缓打开的布条。
犹如等着奇迹出现的那一刻。不负众望,那一刻终于出现了。只见随着白布条的缓缓解开,少年的脸上、脖颈以及手臂上都是白净细腻如少女那般的肌肤。整个脸庞顿时就显出几分俊秀俏丽。
由于金大师也给他服了汤药。他的毛发也柔软了许多,曾经长出的胡茬以及喉结也都不再那么显眼;他的声音也柔和了许多,不再如先前那般洪亮。
眼前的这个少年,不用再打扮都如少女一般柔美的令人惊叹。众人都不由得啧啧赞叹着金大师的高明法术。女将重金谢过大师后,他就提出要返程。
李大山和女将礼节性挽留一番后,就安排阿牛再把大师送回东陆高罗。金大师也在惊叹中连连感谢着女将的重金赏赐。他就索性把自己带的所有汤药材料都给女将留下。
并很是耐心的教他们熬制、服用方法。也就是后续还得三个月服一次汤药,连续服用半年;然后再半年服用一次,一年服用一次。一直服用到汤药用完为止。
只有这样,才能巩固少年的易容效果。女将和众人不停的感谢着大师的热情大方。女将考虑到大师的安全,避免再被土匪劫掠,就建议他们可以走水路。
李大山赶快给大师解释,离他们不远有一条大函的母亲河,金母河。乘船,顺流而下,就可以到海上。然后沿海北上,就能到达高罗。
大师是在海边长大的,一听说可以乘船走水路时,自然很是爽快的就答应了。女将和弟弟及戍边兵士给大师举行了隆重的送行仪式。
刚好天气也很不错,蓝天草地、晴空万里、阳光明媚的。由女将和李大山领头率领一个精锐营的兵士,他们都骑着高头大马,全副武装、整齐列阵,护送着大师的马车出城。
少女和弟弟也骑着战马在后面跟着。紧跟着他俩的就是乐队和举着彩旗、幔帐的仪仗队。浩浩荡荡的队伍把大师送了二十里地。在分别时,大师边下马车朝女将和众人作揖鞠躬,边感动道:
“非常,感谢,你们热情,相送。送君千里,终有,一别。非常,感谢!”
女将下马后就赶快搀扶起白发苍苍的大师。然后与他行礼道别。她只所以快速搀扶起大师,除了礼仪上的需要之外,还有她的顾虑。就是怕少女也来给大师鞠躬行礼。
毕竟她是贵为先王之后的王储,自然是不能给一个外邦小国的平民行礼。即便他是她儿子的恩人,也不可犯上失礼。但这些话,她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
她能做的就是用行为尽快阻止。她预料的没错,少女果然下马行礼了,只是还没来得及鞠躬,就被阿母用眼神给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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