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虎就看到几个王上随从的大头兵,毫不珍惜的躺在他珍藏的冰丝缎面褥子上,就有些心疼和不满的在营帐门口嘟囔道:
“如此好的冰丝缎面褥子、被子就被几个大头兵给糟践了。”
巡查回来的李儒芳闻言边一把拉开,眼前这个不知深浅的大男孩,边低声呵斥道:
“休得胡言乱语。如若激怒王上的随从兵士,必将给阿母和舅舅带来灾祸。”早已住嘴的李儒虎,尽管对心上人这带有警告氛围的提醒不以为然。
但他还是很顺从的没再说什么,而是嬉皮笑脸的安慰着心上人。毕竟,这可是心上人在关心他,为他好。
就在他美滋滋的凑上前要感谢心上人时,李儒芳却边盯着他,边满脸威严的用美丽大眼眸告诫他,用心当值;不可有半点的疏漏和差池。
这就让他如挨了当头一棒的,甚是失落和扫兴。当然,心中也有诸多的不爽。只不过,在此巡查守卫王上岗哨的紧要关头,他也不好对心上人抱怨什么。
更不能掉链子的给她添麻烦。因此,他就跟随着心上人在兵营周遭外围进行查岗。
按照大函的传统惯例,王上每到一地视察,都是要宴请有功之将臣。这次也不例外。
只不过,例外的是,王上破格允许了李儒芳和李儒虎参加宴会。按照传统惯例,能参加宴请的有功将臣最低级别也得是参将。
那就是说李儒芳还差着一个级别呢,那就更不用说李儒虎了。他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只是,他俩在射杀狼群,勇猛保护王上车队的表现,给王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就在,宴会中没看到他俩后,下旨要把他俩也请过来。
女将领旨谢恩后,就赶快安排副官去请她的俩孩子。正在巡岗的李儒芳和李儒虎,在接到前去参加王上宴请的旨意后,就都惊呆了。
谁都不敢相信般的面面相觑着。毕竟,他俩对大函国的这些礼仪规矩,以及传统惯例都不陌生。那要不是破格,自然是轮不到他俩的。
他俩在懵懂中领旨谢恩后,李儒虎则不停的打量着已偏西的太阳。然后就他边打量着边轻声嘀咕道:
“这太阳也没打西边升起来啊,为何还有此等好事?”
李儒芳边嗔怒般的呵斥他不得无礼,边嗔怪他还不赶快前去参加宴请。
尽管她已经调转马头往王上所在的营帐走去,尽管她也没有那秉性不改的大男孩那般顽皮。但她也是不淡定、懵圈的;她也没想到王上会邀请他俩。
刚进营帐的他俩,自然是要跪谢王上的浩荡之恩。王上边示意他俩平身边语重心长道:
“自古英雄出少年,真乃名副其实之古训。二位少年将官今日之英勇、忠诚,寡人甚是欣慰。为发扬我大函勇士的可嘉精神。寡人决议重赏。
二位将官擢升一级。赏金银器皿、上好皮毛各两套。所有参与驱散狼群、忠勇护车队的官兵皆奖赏一套。”
“臣将谢王恩。吾王万岁、万万岁。”
李儒芳和弟弟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再次跪地谢恩。王上示意他俩平身后,就再次语重心长道:
“少年将官之忠勇强悍,乃我大函国之强盛。若不是澣北关隘防务之重要,寡人定会将二位忠勇将官召回京都。”
“臣将谢王上浩荡圣恩。誓死守护澣北关隘,臣将定会万死不辞。”李儒芳刚要下跪谢恩,便被王上制止。她也抱拳躬身施礼谢恩后朗声说道。
李儒虎一看心上人那般,也赶快有样学样的施礼后说着。王上自然也少不了对女将和李大山等一众戍边将官的赏赐。
王上的营帐里,君臣同乐、觥筹交错、一片其乐融融。营帐外的车队随从,则在用过膳后都在澣北兵士给他们腾出的营帐里呼呼大睡。
从草蛮归来,一路疲惫自不必说。关键是他们在王上出发时还得一路赶往澣州行宫。
这边的营帐,王上自然是没法住的。她顶多也只能在此歇歇脚而已。更何况,他们要是在这过夜,那女将、李大山及李儒芳、李儒虎他们可就得露宿大草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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