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玲儿就跟没事人似的。我提醒她赞助我几个晶石,可她假装没听见。哎……你不出钱,吓起什么哄呀,害我白白在你身上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和感情。
第二天,我很不情愿的把准备好的晶石,送到徐老师面前。
不是我舍不得那点晶石,二十晶石我还真不放在眼里,只是被徐老师和同学们逼着去送钱,却不是我自己的意愿,心里闷得慌。
虞同学住所离灵兽堂比较近,从数术堂过去还要穿过功法堂后才能到。徐老师带着我共同驾乘一只共享灵鸟,两个人挤在一张坐垫上,实在是有点捉襟见肘。一路颠簸过来,还要闻着灵鸟的臊臭味,这种体验实在是不怎么样。
好不容易坚持到了目的地,我照例在灵鸟的牌子上留了一个差评。
虞同学家的房门没有上锁,半虚掩着,只留了一道门缝,大概刚好够一只体型较大的狗进出。徐老师礼貌地敲敲门,可惜并没有人应门。徐老师又喊了几声“家里有人吗”之后,见无人回应,便伸手在门上一推,那道门发出“吱呀”一声,一捧千年老灰随之飞洒下来。
我整个人都被笼罩在雾茫茫一片飞灰之中,灰尘飞进我眼睛里,奇痒难当。我忍不住使劲搓揉双眼,直揉得双目赤红,眼泪哗啦啦的流个不停。
“什么破地方!徐老师,我们是不是进错门了?这里看上去不像有人住的样子。”我抱怨道。
房间不大,一眼我就能看到底。这里除了一个大大的穷字,我看不到任何值钱一点的家具。房间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一动也不动。刚才我们弄出那么大动静,这个人也没醒,我猜八成已经死了吧。
这么个破屋子,里面还有一个死人,真不吉利。我恨不得马上离开此地。
不过,徐老师似乎还没有离开的打算。徐老师走近床前。
“虞梓垚”,听到徐老师叫出那人的名字。原来他就是虞梓垚,他怎么会这么惨。
徐老师像模像样的开始探查床上那人的状况。探一下鼻息,又搭一搭脉,听一听心跳。
徐老师,你一个教历史的老学究,又不是医生,就不要猪鼻子插大葱装大象了。
“徐老师,他死了吗?”我好奇的问道。
“死了……又没死。”徐老师头也不回的回答道。
什么叫死了又没死呀,这不跟没说一样吗?我对着徐老师的后背翻了个白眼,还很不礼貌的比了一个“你妹”的手势。
徐老师好像背上长了眼睛一样,“王一,你不必在我后面作怪。我说他死了,是因为他作为凡人身体的功能已经衰竭,肢体干瘪脱水,最后一口浊气已经吐出。我说他没死,是因为他虽然吐出了浊气,但他嘴里还含着一口灵气,在灵气滋养下,保证肉身不坏,看来是有高人相助呀。”徐老师意味深长的说道,“可惜这位高人不懂医术,救不活你。不过,既然我来了,你就有救了。”
我算看穿了,徐老师说了半天,原来是为了最后烘托他自己懂医术这件事。徐老师,你能救活他你就直接说,何必拐弯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