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儿,娘这不是怕那疯女人真的不管不顾的对你动手嘛,不管怎么样,她也是萧家的人,我们只是下人,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件事情,如今只能先这样了,你爹过两日就回来了,到时候让他拿主意吧。”薛婆子一边给周灵儿上药,一边安慰道。
周灵儿咬着唇恨恨的道:“这笔账我记下了,等到爹回来,看那女人还能不能嚣张得起来,我要让爹去二夫人面前告状,让那二夫人来整治她。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正牌小姐了不成?不过就是个小娘养的,也在我面前拿乔,我还是嫡出的呢,哼!”
薛婆子看着宝贝女儿这样子,也不劝,反而是顺着说好,不管她想要做什么都依她,周灵儿这边才抱怨完,然后又开始埋怨,偏院里面湿气重,有股子难闻的味道,一晚上没有清静。
隔天早上,晨曦微明,普安寺下山的山道上,已经出现了一个背着药箱的人,裴陌轩有些放心不下那个病人,还有那个小姑娘。
昨回了住处,他又找了找,倒是让他给找到一根年份约莫二十年的野山参,今日他也一并带上了,希望能够保住那个孩子。
在普安寺生活了约莫二十四年,这还是裴陌轩第一次下山为人诊治,以前是医术不精,不敢擅专。后来是那些求医的人只冲着师傅而来,也没人请他,所以他平日里也就山上采药,帮着师傅打打下手。平日里也就帮着寺里的师兄弟们治个头疼脑热什么的,这次也算是他第一次正式的行医,心中难免有几分上心。
庄子里,萧菱歌也已经起了,昨夜里,秦氏睡得很安稳,但是刚才早上起来的时候,换洗下来的衣服上,还是看着有些见红。
昨日裴公子带来的药,只是当天的,不过他倒是留下了方子,今日少不得需到县城里抓些药回来。
只是如今萧菱歌有些纠结,是现在走,还是等大夫诊治过后再走,这般一耽搁,眼看天色越来越亮,却有门房来通传,说是昨日来看诊的大夫过来了。
萧菱歌一喜,赶紧让人给迎了进来,今日再见,裴陌轩除了换了一件衣服,还是和昨日一般带着面具。
萧菱歌冲着裴陌轩施了一礼:“劳烦公子了!”
裴陌轩也冲着萧菱歌拱手一礼,客套了一句也就看床上躺着的秦氏,秦氏这次气血两亏,精神头不好,整日里睡着的时候居多。
裴陌轩照例用帕子盖了手,就坐下为秦氏细细的把了脉,萧菱歌有些许紧张,却是没敢开口。裴陌轩把脉过后,却是转头对着她道:“从脉象上看,相较于昨日的凶险,却是有几分好转,可终究是动了胎气,危险还是有的。我再为她施针,今日除了昨日的那些药,我还寻到了一支野山参,你们拿去给她熬了汤补补身子。”
裴陌轩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药箱的盖子,取出了三个用纸包和一支野山参,萧菱歌看着那支野山参,按照昨日沈嬷嬷所说,这山参可是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