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菱歌看着沈嬷嬷抓住自己胳膊的手，皱了皱眉，她转头望向沈嬷嬷，眼中带了点审视。她看到了沈嬷嬷眼中那抹惊惧，而沈嬷嬷对上萧菱歌的眼，却是突然将眼神移开了，不敢和她对视。

“嬷嬷，你抓疼我了。”萧菱歌语气平静的道。

沈嬷嬷这才后知后觉的将手松开，连声道：“对不起大小姐，是老奴鲁莽了。”

萧菱歌伸手揉了揉那被抓疼了的手，笑着道：“无妨，嬷嬷也是无心的，只是嬷嬷好似对制香有些抵触？这是为何？”

“没……没……大小姐误会了，我只是好奇，这制香也不是谁都能会的，大小姐这是跟着谁学的制香？”沈嬷嬷还是忍不住发问道。

萧菱歌笑了笑：“我若是说，没人教我，我天生就会，嬷嬷可信？”

“不可能……怎么可能！”沈嬷嬷不由自主的道，这制香之道，向来靠的是传承，大小姐这么些年来，从来没有表现过对制香有兴趣，竟然突然就会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呢？我确实是突然就会了，那些香方和制香的法子，就好像突然就钻进了我的脑子一般，昏迷以后醒来就知道了。”萧菱歌还是用那个借口搪塞。

沈嬷嬷哑口无言，她有些不可置信：“大小姐说的是真的？莫不是你在姨奶奶那里寻到了什么书？自己学的？”

“你说我娘？沈嬷嬷在我娘那里看到过制香的书？我倒是没见过，不如嬷嬷给我寻来让我瞧瞧？”萧菱歌顺着沈嬷嬷的话问道。

沈嬷嬷住了口，勉强笑了笑：“没有，没见过，我只是随口一说。”

“嬷嬷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萧菱歌突然发问道。

“啊…？没有，大小姐是主子，我只是奴才，怎么会有事瞒着大小姐呢！”沈嬷嬷话虽然这么说，但是那脸色却是掩也掩不住的惊慌。

是惊慌！萧菱歌相信自己不会看错，沈嬷嬷定然是有事情瞒着自己。

“沈嬷嬷，我娘如今连自保都难，有些事情你若是瞒着我，让我不知不晓，到时候被人拿住了把柄，逼上门来，我也就连应对也是不能。如今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有什么事情，你最好据实以告，让我心中有了成算，才知道怎么应对，嬷嬷觉得我说得对不对？”萧菱歌不疾不徐的道，目光却是一瞬不瞬的看着沈嬷嬷，将她脸上神色的变化都尽收眼底。

沈嬷嬷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嘴唇嗫嚅着，几次想要张口，又死死的咬住了，手无意识的搅动着，将那帕子都快扭成咸干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