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陌轩站在她的身旁,两人依靠在一起,如一尊最美的雕塑。
红螺寺中发生了什么,萧菱歌不知晓,他们看了日出,就和来找他们汇合的林墨一起,快步下了山。
和上山的时候不同,下山的时候,他们的速度很快,快到,没有和一大早就被红螺寺扫地出门的左家相遇。
红螺寺外,左夫人和左小姐被人抬着,往山下走,一路上,不少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议论起今早上轰动了整个红螺寺的丑闻。
那个左二公子看着仪表堂堂,没想到竟然是个短袖,而且,还在佛主面前做下那等没有廉耻的事情。更甚至,在众僧侣做早课的时候,被人发现,两人未着寸缕抱在一起,就连那处都还连在一起,那丑态根本不堪入目。
左夫人气得暴跳如雷,红螺寺方丈不仅退了她这一次捐赠的香油钱,还告诫他们,红螺寺再不欢迎左家,对佛祖不敬,终究会自食恶果,让他们好自为之。
如今左二和青衣侍从都还未曾醒来,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无从查证,但是这红螺寺是决计待不下去了,她只得带着众人先行离开。
左三姑娘嘤嘤哭泣着,心中将那个二哥骂了个千八百遍,他行为不端,喜好男风,家中都知晓。可是,要荒唐也得分时辰和地点,再如何也没想到,他竟然丢人能够丢到寺庙来,而且还是在几十人的大庭广众下被人发现。
她还未曾定亲,如今摊上这么个大哥,日后她的亲事……
想到这里,左三小姐哭得更是伤心了。
“哭哭哭,哭什么哭?你是嫌我们的笑话还不够吗?”左夫人心烦意乱的训斥道。
“呜呜……娘,二哥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让女儿以后怎么见人?怎么说亲?二哥这是要逼死我和几个姐妹啊。”左三姑娘说着哭得更伤心了。
“哎……好了,这件事情有蹊跷,你二哥平日里是荒唐,可却还知晓分寸,他们如今的样子,分明就是被人算计了。昨天那个小和尚不是说你二哥他们和另外三个借宿的香客住一起吗?如今那三人却早不见了踪迹,想必和他们有关系。当真是觉得我们左家好欺负是不是?敢这么算计我家,让我们身败名裂,要让我查出来是谁做的,我定然让他生不如死。”左夫人此时连想吃人的心都有了,若是萧菱歌他们在面前,她怕是敢直接将人给踢下山去。
“可是娘,这事情已经出来了,其他人可不管里面有没有隐情,我们家的名声是被彻底毁了,说不定连爹爹都会被牵连。”左三姑娘抹着泪道。
“哎,我们快些回京,将这件事情告知你爹,再从长计议,若是能够找到那三个人,那这件事情就都是他们算计我们,那名声自然也就能恢复了。”左夫人捏着竹椅,白皙的手上,青筋暴起,显示着她的愤怒。
萧菱歌三人下了山已经到了晚上,但他们却未曾停留,连夜离开了嵩阳,而晚他们一步下山的左家,也从左二口中知晓了三人的存在,开始派人在嵩阳内大肆搜捕,却没有发现一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