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云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眉眼，还有那水润的红唇，有种一亲芳泽的冲动，可是，当看到她眼底的清明之时，他又生生忍住了。

车厢里面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车夫，车夫也不敢挑帘子，只是在外面说了一声对不起，并解释了一下刚才是怎么回事。

这一番插曲，让萧菱歌回过了神，赶紧从顾长云怀里爬了起来，顾长云看着重新坐好的萧菱歌，突然捂着胸口喊道：“哎哟……你这整日吃得是什么啊？这就是猪也没你这么重吧？我这都快被你压扁了，也亏得裴陌轩，这么没眼光，竟然看上了你。”

这一番嘲讽，让先前尴尬的气氛，一下子又变了样，这被比成了猪，是个女孩子都是不愿意听到的。

萧菱歌忍不住还了一句：“你那铁壁一样硬的皮肉，比地板都硬，谁要你接着的？压死活该。”

看着萧菱歌这副又鲜活过来的模样，顾长云突然觉得，就这样也不错，至少，她在自己面前和在其他人面前总归是不同的。

顾长云撑着车板站起来，重新坐好，伸手在身上拍了拍，突然冲着萧菱歌一笑道：“呵呵，你嫌我硬吗？不过，我抱着你倒是觉得挺软的。”

这话就有调戏的意味了，萧菱歌忍不住瞪了顾长云一眼，顾长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一身都是肉，能不软吗？你这是不是该减减肥了？”

萧菱歌觉得，再和这个纨绔子坐在一起，她怕是会忍不住一拳给他抡过去，不由得高声喊道：“停车！”

不过赶车的车夫却像是没听到一般，马车还在继续往前走，顾长云笑道：“哈哈，你以为你是谁啊？这可是我家的下人，自然只听我的话。不过，你若是愿意，来做我第十八房小妾，那就是他主子，他也就听你的了。”

顾长云的话说得无所顾忌，当真像是那种当街调戏姑娘的纨绔子弟，萧菱歌看着顾长云怒道：“你这样有意思吗？言语上占我的便宜，让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这你可就误会了，找你这样的，带出去可没半点成就感，还不如去一醉轩选个花魁娘子来得有面子。”顾长云一副不把萧菱歌气死不罢休的模样，竟然将萧菱歌和花魁娘子相比，这要是放在一般的闺秀身上，怕是已经气得要跳车了。

萧菱歌却是点了点头：“这话说得倒也不错，毕竟我和不如那些个花魁，人见人爱，夜夜换新郎，夜夜做新娘。”

顾长云被萧菱歌的话给惊到了，这丫头还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萧菱歌却仿佛丝毫没觉得这话有不妥，还压低了声音道：“顾二少爷，这花魁都是身经百战的，若是没点真功夫，怕是会被人小瞧了去，您说要不要我为您配点有意思的香，助一助兴致？”

萧菱歌这不怕死的劲儿，当真是将顾长云给惊得无话可说，看着顾长云那不可思议的眼神，萧菱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要比谁不要脸吗？这顾二公子还是斯文了些！

顾长云的看着萧菱歌畅快的笑，原本心中的那结，却仿佛是打开了，她这样子的真性情，也只有自己看得到，他总归还是不同的。

“萧菱歌，你这脸皮还真不是一二般的厚，这话是你一个姑娘家该说的吗？也不怕以后嫁不出去。”顾长云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