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要不要去寻那所谓的“亲人”,若是他们还活着,那为何会让他在外流落二十余年?若是他们不在了,
那他的寻找又还有什么意义?
而如今,若是他猜测得没错,莫云是他那所谓的“亲人”送来的,那他们又有什么目的?将他当成囚犯一般看管着?还是不能露脸的囚犯。
“我也觉得那个莫云来历不凡,你师傅的反应,可以看出,他对你的身世绝对是知晓的,只是出家人不打诳语,他不能说,也不想骗你,只能够闭口不言。你师傅有没有说过,为何你要带这块面具?为何你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这是萧菱歌有些想不通的,什么时候要掩面,那是怕被人认出真实身份,可是裴陌轩,他从小就在寺庙中长大,除了他的师傅,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就算是他揭开面具,也没人能够认识他,那为何要遮面?
裴陌轩摇了摇头:“师傅没说,我从三岁开始带面具,面具也随着我长大一直在换,我也问过师傅,师傅只说,人各有命,这是我的命。”
萧菱歌皱了眉头:“你这师傅,说话能不能说清楚点,什么这是你的命?谁生来就不能见人不成?”
裴陌轩看着萧菱歌那苦思冥想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他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好了,这些事情也不是一时半
会就能够弄明白的,我已经给我师傅去了信,或许再不久,师傅就能够有回信。”
裴陌轩其实也不确定,他并不知晓他师傅的去处,这信他是交给莫云,让他转交给师傅。而莫云没有拒绝,这表明,他是知晓师傅的去处的。
萧菱歌搂着裴陌轩的腰,靠在他的怀里:“你就那么肯定你师傅会告诉你?他要是一问三不说,你怎么办?”
“我不知晓师傅会不会告诉我,但是我最近总是有种没来由的心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裴陌轩说着,手没意识的放到胸口,好似想抚平胸间的那口郁气。
萧菱歌伸手放到裴陌轩的胸膛处,轻轻的揉着:“你别想那么多,就算他不说,我们总能找到其他法子打听出来的。”
裴陌轩却被她这动作弄得有些心猿意马,那只小手就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撩拨着他的心弦。
他伸手将萧菱歌的手按住:“好了,夜深了,我送你进屋歇息吧!”
萧菱歌看不清裴陌轩的脸色,却能够听见裴陌轩胸间跳得很快的心跳,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她狡黠的笑了笑:
“好啊,我要你背我回去。”
裴陌轩看着萧菱歌那无赖的模样,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然后将萧菱歌轻轻的抱起放在旁边,然后在她身前蹲了下去:“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