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感风寒?这偶感风寒能严重到哪里去?这圣上已经在西林修养了一两个月了吧?”顾长云道。
孟氏也有些疑惑,按说,风寒并不是什么大病,可是先前听郡王爷说过,皇上在朝的时候脸色苍白,面无血色,咳嗽得厉害,也就能够听政一盏茶多一点的时间,就汗如雨下,怎么看都不像是风寒。
但宫中传出来的消息就是偶感风寒,而顾郡王向来也谨慎,并不曾多方打听,所以这些事情虽然奇怪,大家却是也默认了这个说法。
顾郡王不打听,可却有其他人赖不住,有消息传出来,说皇上在去西林之前已经咳血了,皇上得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风寒是唠病。这唠病可是能要人性命的,所以这个消息也就只有一些耳聪目明的权贵之家知晓。
大家对于这件事情都很讳忌,因为当今圣上是太后唯一的儿子,而且太子如今才六岁是皇后所出。这个皇后是先皇临终之前给皇上定下的,出自镇国将军府,对于太后临朝听政的事情,老镇国将军可一直是反对的,所以也就将太后得罪了。
这些事情,朝中都是知晓的,所以太后不喜欢太子,不停的往圣上身边塞自己的人,可不知为何,却一直未曾再诞下皇子。所以,太后带了皇上去西林修养,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
“胡说什么?说是偶感风寒,就是偶感风寒,你别在外面乱说,知道吗?”孟氏变了脸色,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好。
不过,这一次倒真是有些蹊跷,太后竟然没有从宫中带嫔妃过去,这可实在不像她的做派,不乘机再求求子嗣吗?
“娘,在你眼中,我就是那么不知轻重吗?”顾长云拿起了筷子,尝了尝面前的菜色,还是那个味,还没有萧菱歌做的饭菜可口。
“你知道轻重?那你今日做了什么?”孟氏看到顾长云动了筷子,也拿起了筷子,夹了一筷他平素喜欢的菜放到了他的碗里。
顾长云却是放下了筷子,看着郡王妃道:“娘派了人跟踪我?”
顾长云的眉头微微蹙起,显然是有些不快的,孟氏赶紧道:“没有的事,什么跟踪啊,你今日可是大大的出了风头,此事怕是已经在京城传遍了吧?将吏部侍郎家的二公子还有随从打成重伤,丢到了大路上,你真是越来越不知道轻重了。你平日里任性些也就罢了,如今倒是越发让娘不省心了,你爹这几日一直在忙,此事还没回来,若是让他知晓了消息,那可有得你受的!还有,我竟然不知道那花颜竟然是你的产业?”
孟氏最后一句话,带着些许兴奋,说起来,花颜卖的东西,倒是和先前顾长云送的礼物如出一辙。
“娘,今天这件事不是我要出风头,娘你可知道那左二是个什么东西?他竟然是好男风的,看着你儿子我长得俊,竟然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这要是按照我以前的脾气,直接就要了他的命,如今只是打了一顿,您应该庆幸您儿子我今儿心情好,没和他一般计较。”顾长云说得云淡风轻,显然已经没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