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陌轩冷笑了一声道:“郭爱卿,倒是说说,这罪臣的罪,从何而来啊?”
郭云景俯身在地不敢抬头,颤颤巍巍,语带哭腔的道:“微臣监察不利,致使户部走水,账目被烧毁严重,还请陛下治罪。”
“呵呵,说起来,这走水走得还真是巧了,早也没事,晚也没事,偏偏,今日我想查看一下户部账目,就走水被烧了。郭爱卿,你倒是说说,这追究起来,是不是朕的过错啊?嗯?”裴陌轩的语气越来越冷,让跪在地上的郭云景吓得打哆
嗦。
“陛下,这一切都是臣御下不严,用人不淑,还请陛下责罚。”郭云景只觉得浑身发抖,进了这御书房,身上的雪都融化了,侵入了衣服里,一阵热一阵寒,让他越发难受得紧。
“哈哈,御下不严,用人不淑?是啊,你是朕的臣子,你犯了错,是不是也是我御下不严,用人不淑?郭云景,朕将户部交由你管理,户部是什么地方?那是国之命脉所在,你就是如此回报的?那些账目,存放了多少年了,未曾有半点差池,偏偏是今日,就走水了,你告诉我,这完全是巧合?是意外?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裴陌轩一个茶盏丢了出去,砸在了郭云景身边,碎瓷片跳了起来,打在了郭云景脸上,只觉得脸颊生疼。
郭云景只觉得心里一抖,全身更加没了力气,整个人趴在地上,只是下意识的用力磕头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息怒?你倒是告诉朕,朕要如何才能息怒?郭云景,你自己说说,朕要如何处置了你,才能息怒?”裴陌轩面色铁青,语气森寒,好似带了浓浓的杀意一般。
郭云景只觉得浑身发凉,他知晓,今日那一番举动,定然会给自己招来不小的祸端,可是,若是不这样做,这些个账目被送到了皇上跟前,再一一核对,定然是会露出马脚的。
如此这般,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相较于挪用户部钱粮,御下不严的罪,可是轻了许多,而且,还有曹相爷在,他一定能够保住自己的。
想到这里,虽然心中还是忐忑,但郭云景也稍微镇定了一些,他略微抬头,看了一眼皇上,只见他满脸怒意,看来还是盛怒之相。
可是有些话,必须得多,郭云景咬了咬牙道:“陛下,臣这些年任户部尚书之职,虽不能说是劳苦功高,但却也是兢兢业业。陛下先前所说,竟然是怀疑微臣有不臣之心,臣万死也不能认下如此欺君之罪啊!不知是谁在皇上耳边进谗言,还请陛下明察,还臣下一个清白啊。”
听着郭云景的话,萧菱歌都忍不住想笑了,这就是贼喊捉贼啊,果然,能够坐上如此位置的老狐狸,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到了如此地步,都还想着如何脱罪反咬。
“彻查?还你清白?那户部的账目,已然被你烧得一干二净,你让朕如何彻查?如何还你清白?郭云景,你这是有
恃无恐是不是?”裴陌轩语气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