釜山圣宗本来在修道界的地位并不算高,甚至只是个二流的门派,现在与朝廷合作这才使其地位超然。
也正因为与朝廷合作,所以被其他门派诟病,认为是叛变了修道界,虽然表面上屈服于朝廷与釜山派的联合强势压制,但内心并不服气,甚至有的门派总想在某个合适的机会找茬把釜山派扳倒。
说实话到现在大多数门派还搞不清楚朝廷与釜山宗到底想要干啥。一些在观望、一些在试探、一些在反对,一些被迫尝试合作,当然还有一些依然我行我素。
现在梁怀鸿跳出来摆明是想袒护江丰,顿时惹来各门派弟子们的呵斥。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釜山宗根本形不成威压。
梁怀鸿与许靖两人面黑如炭,但也不好发作,毕竟敌众我寡,如果真让对方联合起来可就不妙了。
“我说过,你们都是垃圾!”突然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声音不大,却仿佛有着无比巨大的魔力,整个荆棘岭都安静下来,就连在那里安心解剖天魔的白大褂太史义也抬起头来。
“你们以为人多嗓门大就能改变你们是垃圾的事实吗?”江丰双手拄刀,淡然道,甚至都不去看面前这些所谓的精英弟子们,而是微微扬着下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那里有一只翼魔正在展翅盘旋,体型巨大,翼展十米左右,正在警惕地望着荆棘岭,观察着这些人类猎物的动向。
“狂妄!你只是个无知的乡巴佬而已。”一名男子越众而出,面沉如水,背后斜插一柄宝剑,一袭青衫,微风吹来,衣袂飘飘,倒是颇有几分出尘的气质,“在下剑灵山出尘子,让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娃见识见识我派绝学。”
“铮!”
出尘子拔剑在手,挽了一个剑花,轻抹慢挑,然后越来越快,就在众人面前耍起了所谓的剑灵山绝学,剑走轻灵,飘怱来去,众人只觉眼前白茫茫一片,到处是剑,又处处无剑,不由得喝起彩来。
“剑灵山以剑立派,弟子们最擅长的就是练剑。”
“出尘子号称化气境剑法第一人,曾连续挫败五大门派同境界的弟子。”
“出尘子刚刚二十出头,年轻有为,将来剑灵山真人之中怕也会有他一席之地。”
……
看到出尘子精湛的剑法,众人不由得赞叹连连。
出尘子自然全部听在耳中,心里不由得意起来,剑法也耍得更加卖力,“小道名为出尘,此剑名为出尘,剑法也为出尘,行为举止皆合出尘要义,誓将出尘练至大成,诗曰:剑起白云间,缥缈出尘来……”
“噗!”
一口骨刀刺入出尘子胸膛,刀尖从背后透出,鲜血沿着骨刀上的凹槽汩汩流出,洒落在荆棘岭肥沃的泥土上。
在场众人全都瞠目结舌,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仿佛一段视频被人点下了暂停按钮一般。就连梁怀鸿也露出惊诧之色。
出尘子剑法灵动,密不透风,这位江兄弟是如何做到一刀刺出而不触碰到对方的宝剑?什么样的见识、眼力和刀技才能在对手毫无瑕疵的运剑中寻出漏洞并且一击毙敌?
出尘子脸上满是惊骇,甚至惊得都忘了疼痛,低头看了看插在胸前的骨刀,又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少年,至死也不相信,自己怎么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一刀捅死了。
“战斗不是演戏,对阵之间,岂容你又是表演又是吟诗?作诗的场合不对就会变成作死!”江丰淡淡地说着。
出尘子缓缓闭上眼睛,身体重重向后倒去,扑通一声摔倒在这片诡异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