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什么?我儿就是预神者,啥子妖孽?”张淼瞬间打断了儿子的话,语气又急又恐!“我儿处处帮着为父,怎会是妖孽?”
张弛风中凌乱了,以这种方式评判实在太不靠谱了吧?如果当时他稀里糊涂的不认这个爹爹,还不被他当成妖孽给灭了?
“再说,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儿子,你绝对与众不同,现如今你娘只留了你这一个血脉,我怎么忍心伤害于你!”
张淼说着,语气居然越来越低落,仿佛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
“你很爱我娘?”张弛轻轻拍了拍张淼的肩膀,声音也轻柔了不少。
“你娘就是个不简单的人,所以你不用担心,为着你娘,我也不会对你不利。”张淼微微叹了口气,“为父会好好待你的,弛儿只管放心!”
“爹!你真好!”张弛一下子扑进父亲的怀里,心里年龄三十好几的男人,终于幼稚得如同孩童。
张淼也感动得一踏糊涂,终于放下重大心事,不由再次强调:“弛儿,在为父面前,你什么样都没关系,只是在外面你只能藏拙,你可明白?对谁也不能说出你是预神者!”
“我都听爹爹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张弛从善如流,点头如捣蒜。他可不想被外人知道,从而把他当成妖孽,哪怕是把他当成预神者,也感觉是十分危险的样子。
“好孩子,这我就放心了!”张淼抹了一把汗,“行了!你和小猫猫玩儿吧,我要开始奋斗了!”说完就开始拿出《孟子》抄录起来。
刚写了几个字,就不断用眼神瞟向儿子!
张弛被盯得极为不自在,不由自主的将目光,与他的爹对了个正着。
“弛儿,你有没有空啊!为父根本读不通啊!”张淼一脸赧然,说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张弛一拍脑袋,看看他竟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可是看着这古朴的书本,实在没舍得下手。他可是知道如今手指无力,笔拿不稳。
“爹啊!我读你写如何?连标点我都给你读出来就是!”
张淼不由眼睛一亮,但随既神色一暗,“儿啊,为父怕跟不上!”
“我读你看,先将断句弄明白,你再用笔重写一份不迟!”
“行,就如此行事!”
张淼打开《孟子》卷一《梁惠王上·孟子见梁惠王(一)》开始共七篇,从第一篇开始。
“王曰: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
张弛照本宣科一句,然后开始翻译一句。
“梁惠王说:‘老先生,不远千里而来,一定是有什么对我们国家有利的高见吧!’”
父子俩头挨着头,一个读,另一个用心记,张弛又将大意讲一遍。
很快第一篇讲完,张弛看着他爹那意犹未尽的模样,不由总结道:“第一篇主要讲的是:‘君子喻于议,小人喻于利。’一个国家的行事,要与人讲仁义,而不是与人谈利益!”
如此下去,又开始第二篇。